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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台下观众正襟危坐，音乐声也在准点停止。
快门声接连不断，沈楠悠从容不迫的致辞，丝毫看不出她刚经历过被调查和亲人离世。
只是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握住话筒的手骨节突出，显得很瘦。
如此镇定自若的沈楠悠，很难让人联想到她发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礼堂中那么多人，也只有陆明绪见到过不堪和疯狂的她。
他面色肃冷地看着她，心中很平静。
他该做的，他能做的，已经做到这了。
几分钟后，沈楠悠的致辞结束。
台下掌声四起。
她往后退了一步，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台下的某个位置。
她忽然恍惚了一下。
曾经，她在公司年会上致辞时，陆明绪也坐在台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就好像她就是他的骄傲。
如今她也是在台上，他在台下，却是物是人非。
沈楠悠忍住心中的酸楚，提步走向楚宗明。
接下来轮到楚宗明致辞，说到以后公司管理，他没忘记把陆明绪临时提出的建议当着广大媒体的面公布沈楠悠保留原职位。
台下的人都震惊了，沈楠悠也目露讶然。
她再次看向陆明绪。
对方面色沉寂，眼中的神色是冷的。
是他向楚宗明提出的吗......
沈楠悠在心中猜测，很快就断定确实是陆明绪。
比起她的肆无忌惮，他却给她留了体面和后路。
相比起来，这让她更加无法坦然面对他。
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不管是继续当总裁也好，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也罢，她什么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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