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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花城。
战朵朵抱着布偶熊蹲在家里，看见战策进门，立刻扑过去问道：
“爸爸！
妈妈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打坏人，是不是像动画片里那样要坐飞机？”
秦明月听到声音，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目光落在战策依依不舍的脸上顿了顿，却只是递来一杯温热的牛奶，温柔笑道：
“小朵朵昨晚画了十张‘平安符’，说要贴在你军车上！”
“哦？”
战策也笑了，下一刻就接过女儿塞进他掌心的蜡笔画。
纸上歪歪扭扭画着穿军装的小人牵着两只熊。
战策一阵感动，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朵朵不怕吗？爸爸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哦！”
小女孩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颜料：“不怕！
妈妈说爸爸是大英雄，英雄都是要去打败怪兽的！”
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小兽呜咽：“但爸爸要答应朵朵，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北极熊的照片好不好？”
战策喉结滚动，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好！”
秦明月也凑过来，替他整理军装领口，指尖在他锁骨处的旧疤上轻轻一顿：“我和朵朵会守好这个家的......”
她抬头，眼睛里有晨光在跳动，“我们等你凯旋！”
战策也虎眸一红，紧紧一手一个，抱着妻女，享受这出征前最后温馨时光。
没多久，司徒林的电话就来了，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雀跃得像要炸开：
“战先生！
瑶瑶醒了！
医生说她的记忆可能需要慢慢恢复，但她认出我了！
她说......她说谢谢战大哥！”
战策也笑了，挂断电话后，他一个人走到窗边，望向窗外。
春节的灯笼正纷纷扬扬地飘着，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
他忽然想起苏清颜临终前的那个吻，想起叶宵在急救车上比的“OK”
手势，想起伊莉莎闭上眼时那抹释然的笑！
只等秦明月再次走到身旁，战策忍不住轻声呢喃：“这世界，有时候很坏，但是，总有人在拼命变好！”
秦明月也理解丈夫的心情，从后面紧紧抱着他，安抚他受伤的心。
两天后。
花城的雪突然落了下来，像是为这场特殊的葬礼提前致哀。
战策站在火葬场的长廊里，手中捧着两个骨灰盒——左边是前妻苏清颜的，右边是苏朵朵的。
盒面上贴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苏清颜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微笑的样子！
另一张是苏朵朵六岁生日时抱着蛋糕的照片，那时她的眼神还未被阴霾浸染。
秦明月带着战朵朵站在他身侧，小女孩攥着一朵白菊，花瓣上凝着细小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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