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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以卿正了正神色，她伸出右手，示意妄筠年为她把脉。
妄筠年照做，只不过他刚搭上林以卿手腕，眼睛里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他与林以卿也算相处过一段时间，了解林以卿的灵脉，并且，作为他的手下，妄筠年最了解的就是白胭胭的灵脉。
林以卿的灵力磅礴却不汹涌，温和地在灵脉流淌。
可此时眼前这人的灵脉，却紊乱而匮乏，若是使用不当，极易走火入魔。
这更像是……白胭胭的灵脉！
林以卿收回手，将外面的厚袍装进储物袋里。
魔窟比一片苍无暖和多了，林以卿又进了妄筠年的寝宫，额上都渗出一丝薄汗。
“白胭胭用了换血之术。”
林以卿已经与身体里本不属于她的这两股气息适应得非常好了。
妄筠年粗略算算，大概快过了半月有余了。
“白胭胭修为远不如你，若是施用此等禁术，你岂会不知？”
妄筠年咬着牙，颇有些气急败坏之势。
林以卿耸肩：“你忘了霜山一事？”
妄筠年一愣，霜山……
他当时虽然不在，但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林以卿的灵力用了不过十招，便消失殆尽。
“所以嘛，”
林以卿看他神情是想起来了，她故作轻松地笑笑，“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妄筠年是真的很生气：“屁的情有可原，白胭胭她能在你手里走过三招吗？”
确实不能。
当时在练武场已经证实过了。
林以卿摆摆手：“事已至此，之前的事问了也是白问，我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东西。”
林以卿掏出给他准备的礼物。
“静养清莲，”
林以卿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粉白色的莲花，“你天生仙魔混血，灵脉紊乱也是常有的事，用这个能缓轻一些。”
妄筠年怔愣住了。
他若是没猜错的话，静养清莲是绝花谷的东西，从不外借。
妄筠年早些年因为实在无法忍受灵脉紊乱带来的疼痛，曾不止一次向绝花谷借这东西，却从未有过回信。
他也并不想硬抢过来，挑起两族战争是他竭力避免的事情。
后来莫莲故知晓后，曾动用首席弟子这一身份，秘密地将其带了出来给他用。
但在她死的那晚，这清莲便也被收回了。
此后妄筠年便独自忍受灵脉紊乱的痛苦。
因为故人之逝，心里的疼痛倒是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这么多年下来，他倒也形成了习惯。
林以卿笑了笑：“你不用知道我怎么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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