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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即使没有师门的名号，但只要修士足够强大——比如珩奕，还是会有人听他的。
但是朝廷不一样。
林以卿没有尚书府在背后支撑，只凭她一人，没人会听她说话。
更何况在这可恶的男尊女卑朝代，无权，寸步难行。
算了，林以卿揉了揉眉心，信息量太大了。
这才只是粗略地梳理人物关系而已，就耗费这么多精力。
若是当她真的处于权势争夺的漩涡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什么样。
林以卿将手里勾勾画画的纸张烧成灰，有气无力地跟团子001吐槽：“怪不得古人不长寿，我要是天天寻思这些事，我也死得早。”
团子001：……你开心就好。
翌日，林以卿向秋棠打听了一下沈郁的相关信息。
秋棠总会外出采买，因此听到的风声比林以卿多不少。
“小姐问质子殿下啊……”
秋棠思考一下，然后不确定地说道：“奴婢听说，陛下将北面靠客栈的一个府邸赐给了质子殿下，又分了些下人。”
林以卿默默将这个位置记住了。
“那他性子呢？”
“这个……”
秋棠眨了眨眼睛，“听说外面说偶尔看到质子殿下也是笑着的，看着很好相处。
殿下长得特别好看，就是太瘦了些，怪可怜的。”
林以卿在心里冷哼：你们都被他外表骗了！
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笑面虎！
“不过质子殿下年纪与小姐年龄相仿，大约小姐在学宫就能见到了。”
春梓这时候提了盒糕点回来，听到了秋棠的最后一句话。
“呀，小姐和秋棠在聊质子殿下？”
林以卿迫不及待打开木盒，捡了块花糕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春梓姐姐知道什么嘛？”
春梓摇摇头：“奴婢知晓的不比秋棠多，只听说过质子殿下在凌国时很不好惹，脾性不佳。
但这终究是从凌国传出来的消息，奴婢觉得不可信。”
林以卿点点头，确实不可信。
她非常正经地说：“这些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时候才能说，不能和其他人说。”
春梓和秋棠面面相觑，应了一声。
私议官家是大忌，保不齐要掉脑袋。
林以卿弯了弯眼眸，又把两个人拉下来一起吃糕点。
临走时，春梓悄悄拉着秋棠。
“你觉不觉得小姐好像有点变了。”
秋棠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后安静午睡的林以卿，合上房门，小声地回：“你是指哪方面？”
“我觉得小姐似乎聪慧了不少，平日里从来不曾注意上面的那些事儿，今日居然还提醒我们——”
春梓没往下说，但秋棠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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