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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碗阳春面。
赵婕指了指碗：“校医来给你看过，肠胃炎发作，又饿过头才会晕倒，先吃点东西吧。”
实在是太饿了。
柳絮强撑着下了床，端起碗，风卷残云地将面吃干净，再抬头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片碧绿的葱叶。
柳絮鼓着腮帮子一边嚼鸡蛋，一边道谢：“谢谢。
校医和这面总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你？”
赵婕嗤笑，粉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得了吧。
咱们这栋楼谁不知道你家里每天只给三十块生活费。”
“连多用张姨妈巾你都得要跟家里报备，就这你每学期末还必须得存钱给你弟弟买礼物。”
柳絮红着脸垂眸，端碗的手微微发颤。
这些细节不用赵婕打听。
半年前她实在熬不了这种日子，尝试去兼职打工，几天没有给家里打开。
后来柳欣找到学校，在宿舍楼下扯着她的耳朵一通训斥。
这些话都是柳欣当众说的。
从那以后，柳絮再也不敢出去打工，只能每天打卡，乖乖地挣三十块生活费。
“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
赵婕笑着凑到柳絮身边，掰着她的脑袋往镜子里看。
“瞧瞧，生着病都唇红齿白，虚弱得像林黛玉似得。
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工作怎么样？”
柳絮后背一僵，立即摇头：“不……不必了。”
楼上早有传闻，赵婕每天都是不同的豪车接送，有人猜测她是做那个的。
许是猜到柳絮在想什么，赵婕轻笑：“放心，不把你卖了。
就是让你去推销酒，每卖出去一瓶提成百分之五十。
一天晚上就是这个数字。”
她举起一巴掌在柳絮面前晃动两下。
“五块？”
柳絮吞着口水问。
“噗，”
赵婕笑了，“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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