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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裂隙深处，盟约之柱的符文突然疯狂流转，暗红色的混沌能量如同沸腾的岩浆般涌动。
苏寒单膝跪地，掌心的冰魄晶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某种沉重的代价。
六名混沌族长老悬浮在半空，他们燃烧着星火的瞳孔倒映着苏寒逐渐冰蓝的侧脸，虚影在狂暴的能量浪潮中微微摇晃。
＂选择左边，你将失去十年功力；选择右边，你的身体将被混沌同化。
＂主长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如同陨石坠落星海，＂时间正在流逝，虚空之触已经侵蚀了十二个星域。
＂
苏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冰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发梢凝结的冰晶在混沌能量的烘烤下开始融化。
他的指尖深深抠进掌心，冰魄之力不受控制地溢出，在皮肤上凝结成霜花，却又被混沌能量灼烧成虚无。
远处，虚空吞噬者的触须正撕裂混沌岩，暗红色的腐蚀能量顺着裂痕流淌，所到之处化为虚无。
＂我需要知道...＂苏寒突然开口，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挣扎，＂冰魄之力与混沌能量，究竟是什么关系？＂
主长老的虚影微微一颤，他身后的五名长老同时发出低沉的嗡鸣。
混沌能量突然在他们身后凝聚成一幅星图，无数星辰在星图中明灭，最终定格在一条冰蓝色的星河上。
＂冰魄之力本源于混沌。
＂主长老的声音变得沙哑，＂那是混沌初开时冻结的第一道秩序，也是虚空吞噬者最忌惮的力量。
＂
苏寒的眉心突然刺痛，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炸开——他看到混沌族与远古冰魄族签订盟约的场景，看到无数代守护者在盟约之柱前化为灰烬，甚至看到了自己前世作为混沌裁决者的身影。
那个浑身流淌着冰火之力的存在，正将虚空吞噬者封印在无尽星河的尽头。
＂原来如此...＂苏寒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突然冲向盟约之柱，掌心的冰魄晶核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如果冰魄之力源自混沌，那盟约的代价就不是牺牲，而是融合！
＂
盟约之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九十九道冰蓝色流光从柱身射出，没入苏寒的身体。
他的皮肤开始出现冰火交融的奇异纹路，左半边肌肤覆盖着冰蓝色的晶甲，右半边则流淌着暗红色的混沌纹路。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却有某种古老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你疯了！
＂主长老的虚影在狂暴的能量浪潮中摇晃，＂这种强行融合会撕裂你的身体！
＂
苏寒的喉咙滚出一声低笑，掌心的冰魄晶核已经碎裂成无数碎片，正在与混沌能量融合。
他的意识正在被一股古老的力量撕扯，看到自己站在无尽星河的尽头，手持冰魄权杖，将虚空吞噬者封印在混沌裂隙之外。
他看到无数代守护者在盟约之柱前化为灰烬，只为延续这个脆弱的平衡。
＂原来如此...＂苏寒的意识在时空长河中沉浮，＂盟约的代价从来不是牺牲，而是成为代价本身。
＂
当他的意识回归时，盟约之柱已经变成半透明的冰蓝色，柱身流淌着冰火交融的奇异光芒。
苏寒的左半边身体覆盖着冰蓝色的晶甲，右半边则流淌着暗红色的混沌纹路，两种力量在他的体内达成奇妙的平衡。
＂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带着冰火双生的音色，＂真正的盟约，不是选择混沌或秩序，而是成为它们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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