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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错啊。
偷练了吧？”
李三地抽空瞄了一眼，非常满意，瞅了一眼暗自满意点头的大女儿，调侃常白。
常白笑而不语，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迎春，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只需要李迎春的。
直到李迎春缓缓点头，指着猪肉，“切肉片吧。”
他快活极了。
杀猪刀如同他锻造一般，刀口就像他的手指，指哪打哪。
刀身飞快划过肌理清晰的肉块，均匀的肉片一片片落下，垒成了小山。
杀猪刀放在案板上时，一串串漂亮的肉串也整齐排放在案板上。
常白接过盐罐子，拇指和食指一撮，洁白的盐粒洒落。
白与红对比鲜明，期待时间带来的美味。
李三地呼哧呼哧把干净的铁架搬到门口，两口气还没喘匀，西市街口的红灯笼亮了。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啊！”
立马精神百倍站在铺子门口，李三地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吆喝。
翻面飞快的肉串，凌空洒落的红色辣椒，脚边堆积的黑色竹签头，一枚枚落入钱罐的铜钱，声音交替之快，比额头的汗珠还要密集。
酉时末，天色刚黑，肉串一根不剩。
“哼，还得是我出马。”
李三地抱着钱罐子，晃了晃。
铜钱碰撞的声音好听极了。
常白把最后的粘板靠在墙边晾干，木柴的灰烬再次倒入空荡的小木桶里，接过李迎春递过来的小木招牌，放到角落。
李迎春盖好井口，把李三地擦干净的案板抬到屋内，靠在墙壁上。
“我的腰哦。
你今天非得让我来干什么？”
李三地伸腰，一脸的累死了。
李迎春把满满当当的钱袋塞到常白怀里，锁门往街口去。
李三地没得到答案，忍不住和常白抱怨，“你说这丫头，每次都这样，就不能说清楚吗？”
常白甩下一句，“爹，你在我面前说迎春的坏话，我回去告诉娘哦。”
他与李迎春平行，身后的李三地着急跟上，嘻嘻哈哈摆手，“告诉什么？这么大人了，还告状？”
翁婿两人说笑打闹，李迎春忍不住露出笑容。
三人并行的影子拉长，摇摇晃晃，不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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