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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疾奔的剪影掠过重重宫墙，林清欢耳畔还回荡着现代仪器的嗡鸣。
她突然扯开萧景明衣襟，将最后半支血清推进他心口：“殿下这蛊毒，是从三皇子送的点心里吃的吧？”
萧景明足尖点在琉璃瓦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怀中人却已翻身落地。
太医院焦黑的房梁下，秦太医正用银针封住自己七窍。
林清欢踢开药炉，滚出的药渣里混着几粒西境沙棘。
“劳烦院首取七钱砒霜。”
她突然扬声，在众太医倒抽冷气声中掰开昏迷妃嫔的眼睑，“再取三坛烧刀子，要能点着火的那种。”
当林清欢掏出听诊器按上妃嫔心口时，柳妃的翡翠护甲正掐进养心殿金砖缝里。
“陛下明鉴！”
她将染着林清欢口红的密信举过头顶，“那妖女用的根本是巫术！”
皇帝摩挲着西境进贡的夜光杯，突然被远处骚动惊动。
林清欢推着个咕嘟冒泡的药缸闯进来，缸中妃嫔突然睁眼，吐出一团缠绕金丝的蛊虫。
“此乃改良版麻沸散配合开腹术。”
林清欢举起泡在酒精里的病变脏器，“柳妃娘娘若不信，不妨尝尝这提纯过的七夜莲？”
她指尖银针沾着幽蓝液体，恰与萧景明腰间暗器泛着同种冷光。
三更梆子响时，林清欢正倚在萧景明肩头装醉。
她袖中藏着半块从药渣里筛出的玄铁，纹路与实验室那枚残片恰好能拼成完整图腾。
窗外飘进一片柳叶，叶脉间凝着的胭脂色，与养心殿金砖缝里抠出的粉末一模一样。
“娘娘，都布置妥了。”
暗处闪出个眼生的小太监，将一包东西塞进林清欢妆奁底层。
红绸掀开的刹那，月光照亮了里面裹着西域符咒的巫蛊娃娃——那娃娃心口扎着的，赫然是半枚玄铁令。
寅时的露水凝在飞檐脊兽上，林清欢指尖轻轻摩挲妆奁夹层。
巫蛊娃娃的西域符咒在烛火下泛着赭石色暗纹，与她三日前从柳妃胭脂盒底揭下的残片如出一辙。
＂娘娘，陛下传召。
＂小宫女捧着鎏金铜盆进来时，林清欢正用银簪尖挑开娃娃背后的金线。
藏在棉絮里的西境沙棘籽簌簌落进掌心，与养心殿金砖缝里嵌着的异物撞出清脆声响。
萧景明忽地从屏风后转出，蟒纹箭袖带起的气流扑灭了半盏烛火。
他指尖银光闪过，小宫女耳后新点的守宫砂突然沁出血珠——竟是半粒没入皮肉的沙棘籽。
＂柳家在西境的马场...＂林清欢将沙棘籽按进萧景明掌心，顺势扯落他腰间玉珏，＂三年前闹过马瘟？＂
养心殿的龙涎香里混着血腥气，柳妃跪在青玉砖上的膝盖已渗出暗红。
林清欢提着药箱跨过门槛时，正听见皇帝将茶盏砸在柳妃额角：＂用西境瘟马提炼的蛊毒，你当太医院的《脉经》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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