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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数分钟后，当他们再度汇入主路时，王启明注意到后视镜里，高桥玲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似笑非笑。
他知道，这应当是对他改变路线的肯定与认可。
“看来，你的直觉还不错。”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启明不置可否。
他不是一个喜欢邀功的人，作为一名司机，选择最优路线是基本素养。
王启明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前方的路况，但他能同时感受到，高桥玲子也在不断观察着自己。
她不是那种会随意与下属闲聊的人，但她却有意无意地对王启明进行各种小测试。
比如，她随意丢出一个问题：“东京哪家餐厅的生鱼片最好？”
王启明不假思索：“银座的‘和泉’。”
“理由？”
“主厨是关西人，刀工极佳，鱼肉切割的厚度和温度掌握得比其他几家老店更精准。”
高桥玲子轻轻“嗯”
了一声，继续翻阅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你喜欢东京吗？”
王启明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思考了几秒，回答道：“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为什么？”
“这座城市很现实，你在这里，只有冰冷的价值，没有温度和感情。”
“你呢？你有价值吗？”
王启明握紧方向盘，语气平静：“如果没有价值，我现在应该不会坐在这里。”
车内沉默了几秒。
然后，高桥玲子轻笑了一下。
当车辆行驶至帝国大厦附近的十字路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王启明迅速踩下刹车，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
路口处，一辆摩托车突然冲了出来，几乎贴着他们的车头滑过。
王启明下意识地向右微调了一下车头，避开了一场可能的碰撞，在这个过程中，车身始终保持稳定，没有一丝摇晃。
高桥玲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目光微微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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