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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
白县长说，“我们只消让仵作验一验，看看这人究竟是病死的，还是被毒死的，结果就出来了，没问题吧？”
底下人面面相觑。
这很公正，是毒死的还是病死的，让仵作验一验就知道了，到时候是谁的问题都赖不掉。
掌柜的坚定认为人不是自己毒死的，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高嫂子神情镇定自若，似乎笃定了是被毒死了，也跟着点了点头。
宋凝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如此镇定，不禁挑了挑眉。
差人领命下去，很快一个穿着黑衫的中年男子进了公堂，他将死者在地上平躺好，先是掀开眼睛看了看，接着双指探入死者口舌搅动一翻后拿出来，细致端详着指尖的粘液。
仵作做这些的时候，宋凝就一直紧盯他的动作，心中慢慢有了定论。
那仵作又检查了死者身体几处地方，很快有了结论。
“大人，”
他抱拳笃定道，“此人双眼恶黄，唇舌发黑，伴有难闻白沫，并非发病暴毙而死，而是中毒死亡！”
场外又是一阵哗然。
“果然假药害死人！
！
！”
“这人真是被毒死的！
！”
高嫂子神情毫不意外。
只有高家父母，哪怕已经心中早就有了定论，此时一听仍是悲从中来。
他们扑到掌柜的身上疯狂捶打起来，又哭又叫，“叫你害死我儿子！
叫你害死我儿子！”
“不、不可能！
！”
掌柜的脸色惨白，没空理会他们的捶打，浑身像被抽干力气瘫软在地，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他，他怎么可能是中毒死的！
我的药不会有问题的！
！”
他神经质般喃喃自语，“……不可能，他的药怎么可能出错，他的药怎么可能出错……”
宋凝将他魔怔的神态收进眼底，她眯了眯眼，在尸体边蹲下身，拿出帕子开始查探起来。
早在仵作查看尸体的时候，她也跟着看了一遍，巩膜发黄、皮肤黄染、口鼻有白沫，非常严重的肝损伤表现，确实是死于毒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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