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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则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娘,见四娘眼眶渐渐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快哭出来了,三娘眼疾手快,连忙伸出手捂住了四娘的嘴。
四娘呜呜咽咽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哭声。
杨娘子继续哭诉着:“当年,你说会护我一世周全,可如今呢?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处处受人欺负。
沈家那家人,平日里就瞧不上咱们,这次草礼被退,更是让他们有了借口来奚落我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往杯中倒酒,一杯又一杯,仿佛只有这酒才能麻痹她心中的痛苦。
“我为杨家操劳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可如今,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杨娘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在夜风中显得那么无助。
姐妹几个在门后听着二娘的哭诉,心中都不是滋味。
大娘眼眶也微微泛红,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想办法让大家都振作起来,撑起这个家。
三娘则皱着眉,眼神中满是愤怒,恨自己没有能力为二娘出头。
四娘早已泣不成声,只是因为三娘的手捂着,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庭院中的梨花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花瓣飘落,仿佛也在为杨娘子的遭遇而悲伤。
杨娘子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姐妹几个的存在。
她继续诉说着心中的委屈:“怀安啊,你若泉下有知,就保佑保佑咱们的孩子们吧,别让他们再受这样的委屈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娘子的哭诉渐渐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大娘轻轻推开了门,带着三娘和四娘缓缓走到杨娘子身边。
杨娘子看到她们,先是一愣,随后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娘坐在杨娘子身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娘,别太伤心了,咱们几个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三娘也走上前,握住杨娘子的手,坚定地说道:“娘,您别愁,以后有我们呢,不会再让您受这样的委屈。”
四娘抽抽搭搭地说道:“娘,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孝顺您,谁要是再敢欺负您,我就跟他拼命!”
杨娘子听着女儿们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几个关心自己的女儿,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一次,不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感动的泪水。
“有你们在,真好……”
杨娘子哽咽着说道。
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她们彼此依偎,仿佛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夜,依旧宁静,只是这庭院中的氛围,多了几分温暖与力量。
杨娘子知道,虽然前路依旧艰难,但有这些乖巧的儿女们陪伴着,这慢慢长日倒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二娘躲在门后,不敢出来,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却好像毫无感觉般,因为娘的无奈哭诉已经让她心脏疼的一抽一抽了。
良久,紧崩的五指慢慢松开,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抬手一抹泪,算是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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