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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营部的玻璃门外，小张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服务器机柜上。
监控屏幕上的负载指数像匹脱缰的野马。
红色警报区域已经覆盖了三分之二的显示屏。
“再加两组云服务器！”
他对电话那头吼道，声音淹没在机房轰鸣的散热风扇声里。
“当我们谈论深空探测时，其实在谈论什么？”
“是寻找地外生命，还是在验证生命本身存在的意义？”
楚衍依旧在乐此不疲地带领着大家进行探寻。
弹幕突然出现短暂凝滞，仿佛五百万观众同时屏住了呼吸。
“旅行者1号携带的金唱片，刻录着人类文明的精华。”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勾勒出唱片纹路。
“但更浪漫的是，它的钚电池将在2025年彻底失效。
届时这个孤独的使者，会靠着惯性继续滑向银河系中心，像极了一具飘向宇宙坟墓的太空棺椁。”
楚衍一本正经的说着。
“而就在此刻，火星上的毅力号正在把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
“这个过程，与四十亿年前地球原始细菌发明的光合作用，本质上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改写星球的命运。”
楚衍的瞳孔微微收缩。
直播间突然卡顿了0.3秒。
小张在机房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手忙脚乱地重启着过载的交换机。
“最讽刺的是，我们能用粒子对撞机模拟宇宙大爆炸，却造不出一个会问我是谁的甲烷菌。”
就在这短暂的黑暗中，楚衍的声音继续流淌。
“生命也或许只是宇宙为了观察自己而发明的镜片。”
“而航天器，就是这面镜子伸向深空的触须。”
楚衍扬起了嘴角。
“你们有没有设想过生命与航天的关系？”
“现代航天器的自检程序，与大肠杆菌的应激反应共享同一种逻辑结构，感知环境，分析威胁，调整状态。”
“这是巧合，还是某种宇宙级的代码复用？”
楚衍神秘的笑容展现在直播间。
苏瑶突然发现自己的香奈儿套装后背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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