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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季澜没有推开他，“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非要说的话……”
季澜苦笑了一声，“我大概会觉得，对道士和妖怪而言，我这样的存在……其实也没有多了不起吧。
鬼魂什么的，也就是对鬼差有点价值，其实根本就是弱爆了。”
“你不说这话，我还真是忘了你挂掉的时候，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
也难怪周悬提醒我别刺激你。”
白璟嘴上开着玩笑，语气中却稍稍收敛了几分轻浮，“不过，我确实不是很在意你是怎么死的。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那样很累啊。”
白璟起抬头，望着看不见几颗星星的夜空，淡淡地说，“这座城市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的人像你一样，甚至比你还年轻，自杀、横死、病死，什么都有。
你说我同情他们吗？大概有一点，可也就仅此而已。
因为我是个妖怪，我没时间去同情、去关心每一个人类，我也有自己的麻烦事要处理。”
“当然，这只代表我个人，我对十八岁就死掉的高中生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人对你也不感兴趣。
就比如说周悬，你别看那家伙总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八卦的要命。”
白璟阴笑道，“只是最近他的大明星女朋友要开演唱会了，他暂时有点神经短路，没想到向你打听而已。”
“当然啦，如果你特别想给我透露一点小秘密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花一点时间去听。”
白璟看着她的侧脸，笑道，“考虑到你以后估计是要跟着僵尸混的，提前掌握一点你的‘少女秘事’，对我没坏处。”
“是吗？但很可惜，你已经失去我对你敞开心扉的机会了。”
季澜沉默片刻后，笑了笑，“美少女的隐私，你少打听。”
“这座城市里不允许有人比我更自恋，警告一次。”
白璟也笑着起身。
“你要去哪？”
季澜问。
“当然是去约会。”
白璟伸了个懒腰，“你又不肯做我女朋友，我难道还要陪你在这儿吹一晚上的风吗？”
“那我呢？”
“你想去哪就去哪，我又不是你班主任，夜不归宿也不用过问我的意见。”
白璟说，“恭喜你重获自由，如何，是不是比想象中还要激动？”
“你……你让我自己回去？”
“这有什么，反正鬼差已经不会来烦你了，还有僵尸的法术保护，说你是安平市现在最安全的鬼魂也不为过，赶在天亮之前都够你回十趟桃园小区了。”
白璟摆摆手，“最关键的是，鬼魂一点也不好吃，除非是有异食癖的妖怪，否则不会有人对你感兴趣的。”
“喂！”
“下次见，小澜澜。”
白璟无视她的挽留，“嘭”
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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