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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那圈冰凉又颤抖的力道，像一道无形的锁链，把沉砚铎钉在原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和迟疑，抬起了手。
指尖悬停了一瞬，才极其缓慢的轻轻碰了碰苏晓穗滚烫的脸颊。
那触感很轻，没有往日的笃定引导，只有一种近乎迷茫的确认——确认她的反应，也确认自己此刻混乱的心绪。
苏晓穗猛地一颤，那一点微凉的触碰落在她脸颊上，竟带来一丝安抚。
一点微弱的勇气，在她心底摇曳起来。
她不敢去看沉砚铎的眼睛，只是凭着那点可怜的勇气，试探性地踮起了脚尖。
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唇瓣。
主人，我……她不敢说完，更不敢等他的回答。
她害怕听到任何否定的字眼，那会彻底浇灭她好不容易鼓起的这点勇敢。
于是，在话音未落的瞬间，她揪紧了沉砚铎衬衫前襟的布料，仰起头，将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生涩，僵硬。
起初只是两片唇瓣的紧贴，带着她无法抑制的颤抖。
短暂的停顿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尝试用舌尖去碰触他紧闭的唇缝，动作笨拙又毫无章法。
沉砚铎彻底懵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抬手，想立刻制止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行为。
手臂刚抬起几寸，却又僵在了半空。
他看着她紧闭微微颤动的眼睫，感受到了她整个身体都在传递着讨好和卑微的祈求。
那份烦躁，竟被一种更汹涌的怜惜和灼热的渴望死死压住。
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承受。
任由她生涩地深入这个吻，感受着她毫无技巧的舔舐和牙齿偶尔的磕碰，听着她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声在耳边放大。
直到苏晓穗因为踮脚太久，身体不稳地踉跄了一下，揪着他衣服的手猛地一拽。
沉砚铎悬着的那只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覆上了她的后背，稳稳地托住了她下滑的身体，给她一个借力的支撑点。
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苏晓穗带着不舍地缓慢退开，结束了这个由她主导的混乱不堪的吻。
她微微张着嘴，胸口起伏，急促地喘着气，眼神依旧躲闪不敢看他。
沉砚铎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背上，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
他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红晕的脸，心底那点被强行压下的烦躁再次翻腾起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尖锐的刺痛——为她这份卑微，也为此刻自己竟然处于如此被动地位的荒谬感。
他居然……被他的小狗牵着鼻子走了。
这份他所回避却真实存在的感情，竟然让他连在主人这个身份里都失去了惯有的掌控和余裕。
烦躁、不甘，还有那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忽视的心软，瞬间拧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动。
他覆在她背上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在苏晓穗惊愕地睁大眼睛的瞬间，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了回去。
他强硬地撬开她微张的唇齿，卷缠住她笨拙躲闪的舌尖，另一只手也扣住了她的后脑，固定住她试图躲闪的头。
这个吻与苏晓穗的不同，充满了侵略性，带着他此刻所有复杂情绪的宣泄。
苏晓穗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吻得晕头转向，身体本能地发软，揪着他衣服的手无力地松开，转而攀附上他的肩膀，像抓住唯一的依靠。
他一边用力地吻着她，吮吸着她唇舌间青涩的甜味，一边用覆在她后背的那只手强硬地引导着她，一步步向后退去。
几步之后，她的腿弯撞上了沙发坚硬的边缘，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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