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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皇！”
在这万众死寂，天地紧张的时刻，李天命忽然笑吟吟喊了对方一声，盯着他那血肉变化道：“那我也告诉你两件事！”
姜炎缓缓站起身，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鲜血依旧在流淌。
他望着归墟崩塌的天空，那片漆黑如墨的天幕正在一点点褪去，露出久违的星辰。
“你燃烧了太多。”
李天命轻声道，金色眸子中透出一丝惋惜，“若不是你的意志超脱凡俗，恐怕早已陨落。”
姜炎笑了笑，嘴角带着血迹：“只要能守住这片光，再多的代价都值得。”
话音刚落，一道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整座归墟开始崩塌，无数裂痕蔓延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之瓦解。
“我们得离开这里。”
李天命伸出手，轻轻一点，金色光芒在他指尖凝聚，化作一道屏障，将两人包裹其中。
姜炎点头，正要迈步，忽然，他的目光一凝。
远处，在崩塌的深渊裂缝之中，一道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气息浮现而出。
“还没结束？”
他低声喃喃。
李天命也察觉到了那股气息，眉头微微皱起：“是残存的碎片？还是……”
话音未落，那道气息猛然暴涨，黑色雾气冲天而起，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那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从无尽的黑暗深处传来。
姜炎眼神一冷，握紧长剑，金光再度闪耀：“你到底是谁？”
那身影缓缓清晰，竟与姜炎有着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充满了阴冷与疯狂。
“我是你未能斩断的那一丝执念。”
那人冷笑，“你杀得了深渊之主，却杀不掉自己心中的黑暗。”
姜炎瞳孔一缩。
“你是……我？”
“不错。”
那人一步步踏空而来，每一步落下，天地间的光明便被吞噬一分，“你为了守护而战，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守护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姜炎沉默。
“他们敬你、仰望你，但你可曾真正拥有过什么？”
那人继续说道，“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无尽的责任和牺牲。
你真的快乐吗？”
姜炎的手微微颤抖，剑尖垂下了一瞬。
“你动摇了。”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这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破空而来，直击那道身影！
“住口！”
李天命的声音响起，金色光芒交织成锁链，瞬间缠绕住那道身影，“你不是他，你只是深渊残留的意识！”
那人被束缚住，脸上却依旧挂着冷笑：“我不是他？那你告诉我，如果他心中没有怀疑，为何会动摇？”
姜炎站在原地，心跳加快。
他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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