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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陌生的老师，和三四个戴着眼睛都藏不住疲困眼神的学生，楚雾根本没心思学习。
她看起来是在做题，实则心思早就飘远了。
坚持做了半面卷子，楚雾站起身，表情真挚：“老师，我想去洗手间。”
老师在看材料，没说话，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进到洗手间，楚雾给李京屿打电话，等待音嘟嘟响起时，她心里十分紧张。
“稀客啊，这么晚找我。”
李京屿玩味的调子透过话筒更为痞厉。
楚雾压低声音，“我妈送我来补课了，你……你能来接我吗？”
“接你干嘛？”
李京屿语气像个流氓。
顿了顿，楚雾手捂着话筒，声音更轻：“我想和你出去，不想在这儿待着……”
闻言，李京屿淡淡笑了声，没有再逗她，爽快答应：“定位发我，我过去。”
通话结束，楚雾发送自己的地址，出去后故作身体不舒服，和还不熟悉的老师请假，要提前走。
“那我给你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老师拿起手机。
楚雾赶忙阻止，“不用了老师，我自己给她打电话吧，您先上课。”
高三已经临近成年人的阶段，加上楚雾成绩好长得乖，老师丝毫没有怀疑，点头答应了。
下楼，楚雾没在路边等多久，李京屿就出现了。
他没骑车，是打车过来的。
见到她红着眼睛站在路口，李京屿脸上的笑缓缓收敛，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哭啦？”
楚雾扭头躲开，吸了吸鼻子，“没有，入秋了，风有点大。”
哭了就是哭了，李京屿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来。
他轻哼一声，揽上她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是好学生嘛，不喜欢学习了？”
楚雾现在就讨厌听到学习，她可以自发主动地学，但别人严格地ph她，她就很痛苦。
转过头，楚雾眼底的湿润愈发明显，没有停留，直接凑上前堵住他的嘴巴。
笨拙的换气间隙，她嗫喏辩驳：“我是坏孩子……”
好学生是别人眼中的她，那是向学芸给她打造的笼子。
她不乖，她早晚会在挣脱困住她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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