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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秦湛突然面瘫着脸来了这么一句，让周燎一口烟抽得不上不下的，还没发泄完的火气都不知道往哪堆，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自己刚刚被秦湛咬破的嘴唇，一只手打了个方向盘。
“凡士林都不够我涂了。”
他没在外面等一会儿，秦湛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你吃啥了中午。”
“家常菜。”
“她还真是每周末雷打不动地叫你。”
周燎挂了前进挡，语气听得出来有些阴阳怪气，“把你当亲儿子了吧。”
“周燎。”
秦湛突然叫了他名字。
“怎么？”
“我纵火后在医院醒来，旁边是她们。”
周燎直视着前方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方向盘。
两个人的命，因为对方死，又因为不同的人被重新捡起。
到清湾路那套房子时，有个看房的中介在那等他们。
对方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不确定地重新看了眼车和周燎。
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车牌是ca88888，再加上周燎这一身的奢侈品，虽然都没什么外显的logo，但毕竟是干了三十年的资深房产中介，客户什么群体类型，看一眼就知道实力。
“是秦先生吧？”
中介还有些不确定，毕竟他记得上次对方坐地铁来还迟到了三分钟，“咱们是看的52平的二手精装房吧？”
“是。”
周燎锁了车，把手插进了兜里：“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中介赔了个笑，哪怕八卦心都起来了，本着职业操守又不好意思问这点预算的，怎么身边是个富二代，还从全省市最有实力的车牌的车上下来，“确认一下客户信息。”
周燎站在外围看了一圈这个小区，楼也挺旧了，但肯定比那个出租屋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而且这次楼里有电梯，不用再摸着黑爬楼了。
秦湛选的屋在六楼。
中介开了锁推开门后，周燎觉得和出租屋也没太大区别，没开灯的时候，看起来都阴测测的。
“这边采光不是很好，所以价格低点，之前也和秦先生沟通过。”
中介看了一眼周燎暗示，“我们还有一个待出租的，户型更宽，采光很好，就是价格每个月高六百。”
“不用，就这个。”
秦湛打断了他。
“真的不用再去看看吗？”
中介为了提成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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