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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摇摇晃晃从砸出的大坑里走出来。
此时的他，眼中还残留有血丝，但是不像之前那样一片猩红了。
白夜神色复杂地看着叶无畏，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
他重咳了几下，而后声音沙哑地道：
“叶无畏，我已经回不去了。”
“现在的我，已经走上我师父和李逍遥的老路，成了一个极度嗜血的魔头。”
“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摆脱这条路，可是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可能这就是我们师徒三人的宿命。”
“趁我还能控制自己，杀了我！”
叶无畏身体一震，目光复杂地看着白夜，心中无比挣扎。
白夜是和他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他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之前为了对付李逍遥，为了对抗域外妖邪，都曾拼死奋战。
面对敌人，他可以毫不犹豫，不留丝毫情面。
可是面对战友，他无法说服自己。
他暴打白夜，也只是想将白夜打醒，从没想过杀了白夜。
“白夜，你在干什么?”
“你不想变得更强吗？”
“你不想踏入彼岸吗？”
“......”
就在这时，罪大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它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一股诡异的精神波动。
这股精神波动如同一只手，轻轻拨动了白夜的某根心弦。
白夜眼中的血丝再次变多，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他双臂颤抖，嘶吼道：
“叶无畏，杀了我。”
“快杀了我啊！”
叶无畏面色凝重，缓缓从后腰拿出圣斧。
“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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