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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方面？”
克劳问。
“我们需要你帮忙在深渊里找到猎物。”
伊姆纳尔很直截了当地说道。
“现在神祇已经降级到成为猎物了吗？”
克劳反问。
“猎人还是猎物，这完全取决于环境，不是么？”
伊姆纳尔也反问。
某种程度上来说，克劳对深渊的理解并不亚于深渊学者库兰斯王，但他未曾掌握余烬之火，所以实际上他没有进入过深渊，这里所说的是，物理层面的进入。
但精神层面进入深渊的方式，他是拥有的。
那是来自于《螺湮城教本》的引导。
在不属于常规时间线的螺湮城里，克劳就曾经使用这一手段，将迈洛的精神意志投送到深渊里。
并且是非常精准无误地把他送到了梅高所在的那个世界。
…
其实克劳从来都不渴望力量。
他与渡鸦有着本质的区别。
无论是守护月光还是仰望群星，他所渴求的，与世间的其他所有学者所渴求的是一样的。
他的目光并不永远停留在群星之上，其实闲暇之余，也会偷偷地窥视一下深渊底部。
…
“你知道的，我永远都是一个求知的人。”
克劳于是给出了他的条件：
“我的要求很简单，那些死去的神祇……”
“我想你可能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迈洛打断了克劳的聊天框。
物理层面的打断。
克劳愣了一会儿，然后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有些恍然大悟地对迈洛道：
“你居然还对那件事情怀有怨恨！
那个叫格拉索的女人对吧？”
“我现在融合了人性，你忘了吗？”
迈洛给出了答案。
克劳沉默了很久。
他对于自己的这一发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甚至知道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眼前的这两名上位者似乎都是吸收融合了人性的，而自己却还依旧秉承着过往与那些杜绝人性的上位者的交流方式。
一瞬间，克劳就明白自己为何总是接连吃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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