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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怕被顾宵误会啊？”
老太太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妈，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好端端地提顾宵干嘛？”
扬帆听到老太太说起顾宵，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老太太没吭声，不缓不慢地泡着茶，扬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看着老太太在那忙来忙去。
既然老太太都提到顾宵了，扬帆酝酿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他犹豫地问：“妈，您觉得顾宵他怎么样？”
“他很好。”
老太太的神色很平常，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您喜欢他么？”
扬帆继续旁敲侧击地问。
“恩。”
老太太又应了一声。
听到这里，扬帆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又问：“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您会不会同意我们……”
“不会！”
老太太手上的动作一僵，扬帆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您知道我要问什么么，您就直接拒绝了。”
扬帆有些憋屈，同时又有些沮丧。
“那你想问什么？”
老太太回过头，直视着他问。
扬帆张了张嘴，原以为可以趁热打铁地把他们的事说出来，这对他来说得需要多大的勇气，结果被老太太这么一搞，他的底气一下子全被浇灭了。
“茶泡好了，你帮我端出去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看得扬帆心头一惊，甚至隐约觉察出了一丝不安来。
扬帆后面想说的话，彻底被堵在了喉咙里，应该说面对这样的老太太，他实在没办法那么理直气壮地把他和顾宵的事坦白出来。
也许他自己也很怕面对老太太那张伤心失望的脸。
秦若萱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扬帆就和老太太一同走出了厨房，秦若萱又立刻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来。
扬帆把茶具端到了茶几上，老太太摆弄着几个杯子，正要倒茶，秦若萱又忙抢了过来说：“阿姨，您坐着休息，我来吧。”
老太太居然默许了，她笑着坐在沙发上说：“这是今年新摘的芽尖儿，你们尝尝看。”
“恩，确实很清香。”
秦若萱闻了一下，两个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搞得就像婆媳似得扬帆回头看了一眼顾宵，顾宵看上去还是那一贯的表情，根本无法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
清新的茶香沉浸在空气里，但是他们几个坐在那里怪怪的，感觉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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