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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聚集地所有的人都抬起头。
他们早就在灰暗的末世中被磨平了所有的心气。
没有人知道陈韬在说些什么，他们站的太低，无法纵览全局。
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这声音中听到一种感觉……
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在被那个站在天空之上，向着整片聚集地播撒。
有人对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大声咒骂，有人对陈韬的声音充耳不闻，还有些被末日逼到精神崩溃的人反复在破房子里发抖一样的逃避现实。
但更多的人只是默默聆听着。
陈韬想要那么做，他笨嘴拙舌。
他在尝试。
“存在，就是合理。
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应当跟随你们的自由意志而决定，而不是由旁人而塑造。”
“我一直想要操纵一切，各位，我一直想要操纵着一切，创造一个足够美好的世界，但是……那样的事情是不会存在的。”
至尊小超人不置可否。
他压根没兴趣在这一点上和蝙蝠侠争论。
他已经看出来蝙蝠侠想要借着和这些民众说话，劝说一下他，但他一点都不吃这一套，他不是旁边的英雄日。
“别再废话了，蝙蝠……”
反监视者开口刚想说点什么，紧接着却被至尊小超人按住了肩膀。
“让他说。”
“得了吧，你不会真的愚蠢到要浪费时间在这些……”
“我说。”
至尊小超人捏住反监视者的肩膀：“让蝙蝠侠继续说。”
反监视者和他对视了几秒钟。
“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不可避免的、浪费时间。”
至尊小超人说道。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显得有些凶戾的微笑。
于是反监视者最后屈服了。
他没必要和这个疯子吵，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现在突然动手。
至尊小超人松开的手，他看着还在向着所有聚集地的人发表着他那胡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演讲的至尊蝙蝠侠。
和蝙蝠侠一样，至尊小超人其实并不愚蠢，就算他蠢，他也应当已经猜到了。
战胜狂笑之蝠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其实心中很清楚，这些人不会让他占有最后得到的所有危机能量。
反监视者费了千辛万苦长线布局，好不容易才占据了巴巴托斯的身体，暂时剥夺了他的控制权。
难道就是为了大公无私的解决掉自己即将从墙上下来的母亲吗？
“但只要活在当下就好，跟随自由意志所指引的方向，无论是被关在瓶子里面也好，被人用傀儡线拉扯着也好，被美好的过去所困也好，永远不要放弃。”
“不要放弃自由的意志，不要向一切妥协，成为随波逐流的行尸走肉，只要没有死去，未来一定会来到你们的身边。”
“而至于那些使你们无法存在于当下的……”
陈韬低声地说道。
他伸出手，一瞬间，第五纬度神力就包裹了整片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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