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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姐这是为了全人类的生存，怎么是我多担待呢！”
院长说着也上前搀扶，“哎呀，早知这样，应该我去楼下见杨小姐才对——杨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杨溢就这么被扶着坐到了院长的小沙发上，她尝试开口：“多谢院长关心，其实我原本适应得挺好的，但是现在我连那边的身体都……哦！
疼！”
nbsp;nbsp;nbsp;nbsp;杨溢真不是装的，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她还能接受，但要是一个手在抽筋，另一个手还得画方，那就太难为人了。
nbsp;nbsp;nbsp;nbsp;更别说船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砰得一声打到她后脑勺。
nbsp;nbsp;nbsp;nbsp;院长更恐惧了，询问地看向彭化：“这、这是……”
nbsp;nbsp;nbsp;nbsp;彭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杨小姐时常感到躯体疼痛。”
nbsp;nbsp;nbsp;nbsp;那样子就好像杨溢快玩完了。
nbsp;nbsp;nbsp;nbsp;杨溢抬眼瞄她——其实她有时也挺佩服彭化，这姐姐主意可太大了，她是完全没往另一个答案摇摆，坚定地觉得“全面数字生命”
行不通。
nbsp;nbsp;nbsp;nbsp;院长对着彭化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又担忧地看看杨溢。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距离太近了，杨溢总觉得他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nbsp;nbsp;nbsp;nbsp;只听老头心思不死，还详细询问：“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数字生命真的还是你本人吗？”
nbsp;nbsp;nbsp;nbsp;杨溢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是啊。
我一个意识控制两个身体。”
nbsp;nbsp;nbsp;nbsp;“就是说，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另一个空间生存着？并不是说，上传之后这个你就感受不到了？”
nbsp;nbsp;nbsp;nbsp;杨溢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现在确实也有能力解释：“是这样的院长先生——人的本质并不是这个身体。
身体只是‘相’，是虚妄的表象。”
nbsp;nbsp;nbsp;nbsp;“杨小姐说得太是了。”
院长说着给她倒了杯茶，恭恭敬敬递到她手上，“那敢问人的本质是？”
nbsp;nbsp;nbsp;nbsp;“是意识。
一个偶然产生的意识，刚好借这个身体观察世间，产生行动。”
杨溢接过茶水吹一吹，微呷一口，“生命可以有很多条，但意识有且只有一个。
我们把这个意识放到别的地方，不管是借尸还魂，还是数字生命，只要这个意识是你，那就还是你。”
nbsp;nbsp;nbsp;nbsp;彭化看着她皱皱眉头，而院长已经两眼放光。
nbsp;nbsp;nbsp;nbsp;他仿佛一个还想再活500年的老人，在弥留之际遇到了半仙——虽然这个半仙自己看起来都不是很好了。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都不敢坐下，仍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问道：“所以杨小姐的意思是，因为上传的是同一个意识，所以你的意识能够感知到它？”
nbsp;nbsp;nbsp;nbsp;杨溢皱一皱眉头：“不是感知到，而是那就是我。
如果上传了之后，我并不觉得我在虚拟空间，那就意味着上传错了。
可能是数据采集有偏差，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反正如果精确地上传了我的意识，那我当然知道我在哪。”
nbsp;nbsp;nbsp;nbsp;到这儿杨溢以为他要问两个身体怎么控制的问题了，但院长看起来完全不关心这个，很显然他不打算冒“控制两个身体”
的风险，他是打算临死再上传：“那依杨小姐您看，如果现实中的身体湮灭了，只剩网络上的数字生命，那……应该是个什么概念呢？”
nbsp;nbsp;nbsp;nbsp;杨溢理所当然道：“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数字生命呗。”
nbsp;nbsp;nbsp;nbsp;“就是AI？是人工智能？”
nbsp;nbsp;nbsp;nbsp;“是比‘人工智能’更高级的‘超级智能’。
就像白泽。”
nbsp;nbsp;nbsp;nbsp;别说，这院长还真懂：“我听说白泽先生已经失去迭代能力，那么他现在也不再是‘超级智能’。
应该是差一点点？介于二者之间？”
nbsp;nbsp;nbsp;nbsp;但这声“白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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