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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65章却上心头（4）“我要听真话。”
……
nbsp;nbsp;nbsp;nbsp;永嘉送到唇边的粥一滞，放下玉勺，蹙着眉将平放在桌案上的信纸捏起，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心里渐渐升起些寒意。
nbsp;nbsp;nbsp;nbsp;乔若云她爹爹的话历来是不会错的，那裴清的这些话当真是晋王哥哥传出来的？她从未发觉裴清和晋王不和，前头的家宴上二人还你来我往地敬酒呢，怎么会当年晋王哥哥同皇兄关系不错，裴清也是皇兄手底下的人，这是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信中又说那些流言牵扯到了萧家，而且说得有模有样，因着是信件的缘故，乔若云不能在信中说得太细，自然只能等她回京了再做打算。
可是永嘉怎么等得及，她心中本就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当年萧承远和裴清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nbsp;nbsp;nbsp;nbsp;萧承远不同她说，她从前自然也不会径直问裴清这桩事。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他们二人做了夫妻，是实打实的夫妻，如今问一问裴清，他应当会同她说的。
nbsp;nbsp;nbsp;nbsp;这夜里用罢了晚膳，裴清去书房中处理公文，永嘉跟了过去，立在书案边替他磨墨。
nbsp;nbsp;nbsp;nbsp;这还是永嘉第一次在给他磨墨，裴清不禁高兴，口中却还是正经道：“这等事，怎么能让殿下替微臣做？”
nbsp;nbsp;nbsp;nbsp;永嘉作势要将墨条撇了，道：“那我可真走了，你寻阿泉来替你磨吧。”
nbsp;nbsp;nbsp;nbsp;裴清攀上了永嘉的皓腕拉住她，笑道：“好娘子。”
nbsp;nbsp;nbsp;nbsp;待他批了有两三张时，永嘉边磨着墨边道：“你在杭州，京城里的消息你灵不灵通？”
nbsp;nbsp;nbsp;nbsp;裴清笔下的字一顿，险些在转折处洇了墨。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下写，回道：“灵通的，京城里凡是做到了五品的官，没有一个人消息不灵通。
就是远在千里之外，也如在京城之中。”
nbsp;nbsp;nbsp;nbsp;白日，他就得了一个消息。
晋王的身子捱不过三月了，大抵一月底两月初的样子就要驾鹤西去。
如此一推算，年后没几日永嘉就要回京城了。
至于京中流言闹成什么样，只看圣驾抵京时如何反应。
nbsp;nbsp;nbsp;nbsp;永嘉继续道：“你知道便好，乔若云今日来了信，说如今京中你的事情传得广。
我想着，该和你通声气。”
nbsp;nbsp;nbsp;nbsp;裴清将紫毫笔在墨池中润了润，待刮尽了水珠搁到笔山上，移了圈椅拉了永嘉到身前，攥着她的手仰头对她道：“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
京城那些流言一起我就知道了，那会儿皇上也在这里，我们都知道。”
nbsp;nbsp;nbsp;nbsp;皇兄既然也知道，而且没对裴清如何，想是流言真的只是流言而已，永嘉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继续道：“这些流言，是晋王哥哥传的吗？”
nbsp;nbsp;nbsp;nbsp;裴清一愣，没想到她能知晓到这般地步，他点头道：“是。”
nbsp;nbsp;nbsp;nbsp;永嘉蹙眉道：“可是晋王哥哥为什么能说吗？”
nbsp;nbsp;nbsp;nbsp;裴清默了默。
晋王想拉他下水的原因简单，他们两个人当年都是
nbsp;nbsp;nbsp;nbsp;为秦王做事的，如今一个被秦王下药病入膏肓命都快没了，另一个却位极人臣身荣显达，晋王自然想拉他一起死，顺道还能抹黑一把皇帝，何乐而不为？
nbsp;nbsp;nbsp;nbsp;但是这话他不能和永嘉说，这和他隐藏祁隐这一身份的原因如出一辙——不能让永嘉知道自己的皇兄是个什么人。
nbsp;nbsp;nbsp;nbsp;即便不为隆顺帝这个做哥哥的考虑，只是为永嘉考虑，他也不愿意让她知晓实情。
她自小就黏着秦王殿下长大，觉得秦王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皇母后最好最好的人，更何况如今她的父皇母后都走了，同胞兄弟只剩下秦王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若是永嘉知道了秦王对于手足如此残忍，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
nbsp;nbsp;nbsp;nbsp;他从前就下定过决心，不能让她再伤心。
nbsp;nbsp;nbsp;nbsp;裴清道：“晋王此次不止针对我一人，只是我在其中官位高些。
从前我与晋王皆为皇上做事，看似和睦，但是实际上因着种种原由面和心不和。
官场上，这是常事。”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话，手攥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永嘉将另一只手覆上裴清的手，垂下头道：“原来是这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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