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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落地之处，距岳山不过二里地，两人拍拍身上尘土，便一同向山那边行去。
nbsp;nbsp;nbsp;nbsp;路上。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不时侧首看看她。
这文梦语，言语锋利，直指人心，自己无论是辩口还是智计，皆不及她一筹。
她要是体内有灵力，指不定现在得多厉害。
nbsp;nbsp;nbsp;nbsp;“你准是在心里编排我坏话呢。”
文梦语忽然冷不丁道。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略一侧目，未作应答，思忖：她这话倒也不差。
对行舟客来说，说她能成为大仙修士可不就是“坏话”
？
nbsp;nbsp;nbsp;nbsp;文梦语见她无言以对，戏谑的神情缓缓收敛，目光微转，问道：“羽霜走了？”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轻声应道：“嗯。”
nbsp;nbsp;nbsp;nbsp;袄裙姑娘幸灾乐祸地调侃：“羽霜这样的大魔竟敢在山脚城中出没，若是让那些仙门的人知晓，可不得再掀起一场大战。”
nbsp;nbsp;nbsp;nbsp;“羽霜她答应了我，不会再伤人的。”
姜小满认真道。
nbsp;nbsp;nbsp;nbsp;对方笑出声，“她这般说，你便信了？”
nbsp;nbsp;nbsp;nbsp;“我信。”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时无言，沉寂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nbsp;nbsp;nbsp;nbsp;文梦语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姜小满，你究竟是谁？”
nbsp;nbsp;nbsp;nbsp;“我——”
姜小满微微启唇，欲言又止，言语在喉间却终未出口。
nbsp;nbsp;nbsp;nbsp;袄裙女子的神情渐渐严肃，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我自知我是行舟客，可你，真的明白自己是谁吗？”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陷入沉思，心中波澜起伏，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nbsp;nbsp;nbsp;nbsp;耳畔响起肃然之音：“霖光绝非寻常之辈，纵然在渊君中，她也是最强大、最可怕、最冷血的存在。
你可懂其中之意？”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辩解：“可羽霜不是说，她冷静果断、珍爱族人，是东渊的光明吗？”
nbsp;nbsp;nbsp;nbsp;文梦语却笑：“你信谁不好，你偏信她。
羽霜乃霖光的头号心腹，那可不得尽往好里说？冷静果断，换句话说便是冷酷无情；珍爱族人，也可解作非我族类，必当赶尽杀绝。”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闻言，愣在当场，竟一时无言以对。
nbsp;nbsp;nbsp;nbsp;那日两人交谈时，羽霜将东魔君描绘得近乎完美，无瑕如神，几乎让她忘却了《三界话本》中那个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强大魔头。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觉得近在咫尺，有时候又觉得遥不可及。
nbsp;nbsp;nbsp;nbsp;文梦语见她眉头紧锁，至其心绪紊乱，顿了顿，继续道：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天山之战吗？我在《沉渊录》中写过，东魔君霖光率三千魔众，在天山地界与十万蓬莱天兵交战，最终蓬莱以乾罗武圣之牺牲换得险胜。
此事亦为昆仑卷宗所载历史……然则，你道真相为何？”
nbsp;nbsp;nbsp;nbsp;“为何？”
姜小满心中咯噔一下，小声问。
nbsp;nbsp;nbsp;nbsp;文梦语讪讪一笑。
冷哼一声，缓缓道：“天山之战，乾罗武圣统领十万蓬莱天兵，而其对手，却仅有霖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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