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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依旧带着笑意，“路见不平罢了。
好端端一个天外无辜少年，怎能被你这种冷血又偏执的怪物玩弄摆布？”
nbsp;nbsp;nbsp;nbsp;话音甫落，姜小满面色倏地一沉，一股冷冽杀意铺满眼瞳。
nbsp;nbsp;nbsp;nbsp;——怪物？偏执？玩弄？
nbsp;nbsp;nbsp;nbsp;这几个字如针般扎入她心底，搅动了本就隐隐翻涌的怒气。
nbsp;nbsp;nbsp;nbsp;但她却并未回应，反倒缓缓向前踏出一步，语气更加低沉：“第二个问题，是霖光要问的。”
她步步逼近，“你杀我旧部的理由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归尘跟着退了几步。
nbsp;nbsp;nbsp;nbsp;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该死。”
nbsp;nbsp;nbsp;nbsp;两人目光相交，气氛紧绷如弓弦，连风声也隐约停滞。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双拳紧握，“该死？她们犯了什么罪？”
nbsp;nbsp;nbsp;nbsp;“身为瀚渊人，这便是原罪。”
归尘漠然地答。
nbsp;nbsp;nbsp;nbsp;此话一出，姜小满瞳孔陡然收缩，理智再难遏制体内的怒气，手先做出反应，已凝出一道冷冽蓝光，高举过头，齿间则咬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那你也该死！
我这就送你上路！”
nbsp;nbsp;nbsp;nbsp;她话音落下，数道冰剑带着寒光疾速砸下，势如破竹。
nbsp;nbsp;nbsp;nbsp;归尘连退数步，脚尖一蹬桥栏，身形一转堪堪避开，落地时悄然往口中送去一物。
nbsp;nbsp;nbsp;nbsp;他转身蔑然，眉目似笑未笑，“想杀我？你也不过是凡躯一具，竟如此自信？”
nbsp;nbsp;nbsp;nbsp;对面红衣女子不语，一手抬前，一手挽后，双臂间凝聚出旋转的冰箭，唰唰两道箭影射出，直指对方。
nbsp;nbsp;nbsp;nbsp;归尘扬手便是一道气力强劲如铁，将冰箭生生弹碎，冰屑四溅。
nbsp;nbsp;nbsp;nbsp;不用想，又是那招，然这次姜小满察觉出了异样，她诧异道：“烈气……你怎么会使烈气！
？”
nbsp;nbsp;nbsp;nbsp;分明也是凡骨，怎能生出瀚渊四相之躯才有的烈气？
nbsp;nbsp;nbsp;nbsp;四散的冰屑在寒风中扬起，裘袍男子发丝飞舞，处变不惊道：“在此处活得久了，自然要学会破局的规则。
霖光，你还是太嫩了。”
nbsp;nbsp;nbsp;nbsp;说罢，他手中尘沙忽起，瞬间凝成一把折扇。
优雅一挥，劲风滚涌，隔空化作一股巨力，直震得姜小满后退数步，红衣翻飞。
nbsp;nbsp;nbsp;nbsp;可她如何肯退？便是力不如前，东渊君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任何渊主面前屈服。
nbsp;nbsp;nbsp;nbsp;随着少女低喝一声，湖面瞬间凝成一片晶莹冰层，而湖底之水也化作无数冰棱长枪，如白刃刺林，冲破冰面腾空而起，密密匝匝地朝裘衣男子猛刺而去，
nbsp;nbsp;nbsp;nbsp;此招名为“冰林穿刺”
，是为当年霖光剿杀东渊蛇怪之招，毫无漏洞，防不胜防。
nbsp;nbsp;nbsp;nbsp;然北渊君何等人物？霖光的招数他看了千年，早已烂熟于心，起手便知后招，强的躲，快的防。
见势避无可避，他眉峰微皱，双手拨开，折扇于胸前旋转，霎时变作一个厚重土球。
土球刷刷裂开，化成无数细碎颗粒，与那冰刺一一相撞，碎屑四散，尽皆化解。
nbsp;nbsp;nbsp;nbsp;这一下用的烈气可生猛，归尘微微踉跄，脚下紧扣桥面，强作镇定。
他捂住胸口喘了几口气，口中却不饶人：“霖光，就如五百年前一般，我便与你说一万遍你也不会明白……”
nbsp;nbsp;nbsp;nbsp;他顿了顿，重重呼吸几下，竟兀自笑了起来，笑声破碎而诡异。
他抬起那瘦成骨头的食指，漫指四方，“你看看，天外这般美好，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到底是什么，给这些无辜的苍生带来了灾害？”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猛然拔高，震怒如狂，竟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是瀚渊，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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