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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原谅我吗？”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微微一怔，心中有涟漪层层荡开。
nbsp;nbsp;nbsp;nbsp;他说的是冥火宫那时候……
nbsp;nbsp;nbsp;nbsp;记忆如潮水，她记得自己当时气得不轻，整整好久不理他，只觉他冷心冷肺。
却没想他竟记得这般清楚，连狗爷前辈的事，他也没忘。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轻声问：“我现在……还有回答的机会吗？”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垂下眼眸，未答。
她偏过身子，目光落在青砖地上摇曳的影子上。
夜空中焰火再度炸响，火光坠落，将她沉静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nbsp;nbsp;nbsp;nbsp;他是记得*清楚，可她早已不是那个简简单单的姜小满，又如何能轻易言原谅？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心思如乱麻，千丝万缕交缠而结。
nbsp;nbsp;nbsp;nbsp;——别这么一副无害的表情啊。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
nbsp;nbsp;nbsp;nbsp;怀疑我啊，凌司辰。
nbsp;nbsp;nbsp;nbsp;就在沉默的间隙里，凌司辰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像水面下暗涌的潮流：“我知道，你心中藏着许多事，许多——甚至不愿与我分享之事。
你的纵水术，你与魔族的亲密，还有……”
nbsp;nbsp;nbsp;nbsp;他缓缓抬眸，目光直望向她。
nbsp;nbsp;nbsp;nbsp;“每当你要说谎时，你从不会看我。”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触电般抬头，眼睫微颤。
nbsp;nbsp;nbsp;nbsp;她咬着下唇，唇间一片泛白。
nbsp;nbsp;nbsp;nbsp;似是看到她这副神情，少年不忍，竟凑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扳过她的身子正对着他。
nbsp;nbsp;nbsp;nbsp;“我曾经太过自大，以为自己能掌控所有的事，后来才明白……”
他语气很稳，眼睛紧盯着她，“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不用说。
你不愿说的，我都不问。
你与东魔君有关系也好，她教的你纵水术也罢——只要你不说，便不存在。”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太柔和，惊得姜小满的眼瞳睁得更大。
nbsp;nbsp;nbsp;nbsp;火光映进她眼底，瞳孔里像有碎金摇曳。
nbsp;nbsp;nbsp;nbsp;无条件信任她，哪怕她早已破绽重重。
nbsp;nbsp;nbsp;nbsp;少女忽然抬手，触上眼前那面庞的额角，指尖顺着他温热的脸颊滑下。
nbsp;nbsp;nbsp;nbsp;“你是有多傻……”
nbsp;nbsp;nbsp;nbsp;曾经那被所有人都称赞聪慧无双的凌二公子，
nbsp;nbsp;nbsp;nbsp;怎会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傻话？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焰火散尽，夜空重归寂静。
nbsp;nbsp;nbsp;nbsp;人也陆续散了。
招募来的矿工被尽数遣散，晓月帮的众人在猫爷的号令下，各自回房收拾行李，休憩一晚明早就撤离。
nbsp;nbsp;nbsp;nbsp;灯火一盏接一盏亮起，窗影在墙上晃动不定，似是无眠的长夜。
nbsp;nbsp;nbsp;nbsp;千炀已经走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她本该夺了凌司辰的颈链，然后也走，回赤焰宫筹划接下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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