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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争没有半分犹豫，「干妈！
」
我笑着应了。
他是个好孩子，我若是能帮衬着点，也就帮着点吧。
杨琼的日子愈艰难，她去了一个私营画室当老师，但是赚得并不多，完全不足以替万玄照顾好万夏。
万夏脾气越无常，甚至又一次，当街拧着杨琼的大腿，「废物！
我要买这个！
给我买！
」
杨琼大腿上满是青紫，被拧得满是眼泪，「我们这个月没有钱了，下次吧……」
万夏张口就骂，「就说你是废物！
你是怎么答应我爸的，说了要照顾好我的啊！
」
万夏小小年纪，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恶毒词汇。
「那你就去卖啊！
我们班上好多同学的爸爸都很有钱，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啊？」
杨琼脸色青白交接，「你在说什么！
」
万夏一副老成的表情，抱着胳膊，「你不也是从我妈妈手里，把爸爸抢来的吗？我不怪你，但是你至少要照顾好我吧？」
我的车正好停在路边，冷眼瞥了一眼万夏。
这个小姑娘立刻缩着脖子躲到了杨琼身后，惨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倒是还记得我，记得是我把她亲爹送进了监狱。
我取下墨镜，「小小年纪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儿。
」
杨琼被生活反复折磨，没了钱，又要照顾小孩儿，她此刻想必是能理解带孩子的难处。
她白着脸，嗫嚅许久，「妈……我知道错了……」
说着，她眼眶蓄满了眼泪，晶莹的眼泪砸落进尘埃。
她哽咽着，「我真的没有想到日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以为我会心疼她。
可是看着她掉眼泪的样子，我只觉得可怕。
我冷冷开口，「你知道吗？你越长大，我就觉得你越来越像你亲爹。
」
「他每次打了我，第二天就会抱着我哭个不停，眼泪不值钱地掉，说他是爱我的，说只是喝了酒而已。
」
回忆再一次被揭露，仍旧鲜血淋漓。
「他可以在外人面前轻易地给我跪下，给我认错，就为了让我别离开他。
」
「你太像她了，杨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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