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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望着林开道，“万岁爷看中的人必定是好的。”
“不错。”
林开沉醉在温柔无限的眼波中，一把攥住了皇后的手。
沈节素来不喜到后宫走动，第二日听到去坤宁宫问安的口谕时，一边叩头一边咳嗽，几乎伏地不起。
“节哥儿，”
传旨的张祯十分不忍，“若怕失仪，在殿门口磕个头就回去也使得。”
“皇后主子提携我呢，”
沈节狠狠握住他搀扶的手臂，苍白的脸上现出无力的笑容，“咱们奴才可不能，咳咳，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他带着李顺一起到坤宁宫，恭恭敬敬向上叩头：“奴婢沈节，给主子娘娘叩头。”
“起来说话。”
皇后甚是和气，随便问了沈节几句，沈节方要告退，抬起头正与里间端赏物出来的宫女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是面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
皇后心细如发，立时道，“寇云。”
“主子恕罪，”
寇云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道，“刚刚奴婢忘了回主子一件事。”
沈节叹了口气，叩头辞出，立在殿外等候。
不一刻皇后便宣他进去，待他谢过赏，便和寇云一起仔细审视着他道：“你是成州人？”
“奴婢是成州玉林府人。”
“你我倒是同乡，”
皇后的笑容开始颤抖，“进宫几年了？”
“七年。”
“七年？”
皇后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从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奴婢以前一直在内书房当差，没福气伺候主子娘娘。”
“好个伶牙俐齿的奴才，你在家也是姓沈？”
“奴婢入宫前姓宋，随师傅改的。”
“你既然在玉林府住，可听说过你们那里有个出名的神童宋知节么？
“娘娘恕罪，奴婢自入宫就绝了家乡消息，就算之后有，只怕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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