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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之道。
nbsp;nbsp;nbsp;nbsp;校长点点头，查了下电脑，拿笔写了个地址递给方衍之：“就是这里了。”
nbsp;nbsp;nbsp;nbsp;“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nbsp;nbsp;nbsp;nbsp;“等等”
校长忽然叫住了要走的两人，表情十分诚恳地道：“麻烦你们一定要抓到杀害孩子们的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表情也凝重下来：“放心，我们会的。”
nbsp;nbsp;nbsp;nbsp;破败拥挤的棚户区里，房子和房子摇摇欲坠地挤在一起，只留下一个堪堪能落脚的通道，空气污浊得还能闻到几分下水道的味道，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叫骂和孩子的哭闹声。
nbsp;nbsp;nbsp;nbsp;二人依着地址来到了一扇门前。
nbsp;nbsp;nbsp;nbsp;在方衍之敲到第三遍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开了门，混浊的眼勉强聚了焦：“你们找谁？”
nbsp;nbsp;nbsp;nbsp;她实在太老了，皮肤像干皱的核桃皮，残忍的岁月和连年的困苦压弯了她的脊梁。
nbsp;nbsp;nbsp;nbsp;“郁夕颜”
顾连绵笑笑：“我们找她有点事，她在家吗？”
nbsp;nbsp;nbsp;nbsp;老人慢吞吞地反应了一会。
nbsp;nbsp;nbsp;nbsp;“囡囡啊，囡囡不是在学校吗？你们是谁啊。”
nbsp;nbsp;nbsp;nbsp;“我们是警察。”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您确定她没回来？她前天就跟学校请了假说您病了。”
nbsp;nbsp;nbsp;nbsp;“没有，没有，你们是警察，那囡囡她去哪了啊，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很乖的，一直很乖的，她不会乱跑，小伙子，小伙子你告诉我她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老人急出了眼泪，拉住方衍之的手不住哆嗦。
nbsp;nbsp;nbsp;nbsp;她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如今留在身边就孙女这么一个念想了。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默了一下，拿出警官证和搜查令递到她眼前：“请允许我们对这间屋子进行勘查，我们一定尽可能地帮您找到她。”
nbsp;nbsp;nbsp;nbsp;屋子不大，且连个多的房间都没有，就这么一目了然的一片，只是在东南角用帘子围了个书桌。
nbsp;nbsp;nbsp;nbsp;书桌旧得一眼就能看出是捡了别人不要的，还少了一边的桌腿，拿几块砖勉强垫平了。
但被清洗得非常干净，上面整整齐齐地码了几摞书和试卷。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随手抽出一张看了看，道：“数学，满分啊。”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nbsp;nbsp;nbsp;nbsp;郁夕颜的的确确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桌上都是学习用品，连个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平时用的玩的什么小玩意儿都没有，字体工工整整，卷子上成绩也是一张比一张高。
nbsp;nbsp;nbsp;nbsp;实在是找不到一点异常之处。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随手翻着一本练习册，翻着翻着，猛然停住了。
nbsp;nbsp;nbsp;nbsp;「杀」
nbsp;nbsp;nbsp;nbsp;「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nbsp;nbsp;nbsp;nbsp;「都该死」
nbsp;nbsp;nbsp;nbsp;「杀杀杀」
nbsp;nbsp;nbsp;nbsp;「孙兴华，金思琦，卫，涛」
nbsp;nbsp;nbsp;nbsp;血红而狂乱的大字在白纸上绽开，带着说不出的狰狞和疯狂，蕴含其中的杀意凝聚成毒蛇般的阴毒，顺着二人的脊骨缠绕而上。
nbsp;nbsp;nbsp;nbsp;厨房里的小桌上，还有用豁了口的碗盖着一块老人小心翼翼留给她的，已经发了霉的蛋糕。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不觉，世界已被一片雨幕笼罩，这雨来得有些急，也有些大，雨点砸在屋顶和地面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十分清晰。
nbsp;nbsp;nbsp;nbsp;在夜色中的能见度很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方衍之的脸色有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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