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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草莓味的，包装纸粉得很少女心。
nbsp;nbsp;nbsp;nbsp;“不用了谢谢。”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礼貌地拒绝：“我不喜甜食。”
nbsp;nbsp;nbsp;nbsp;她一向觉得甜食过腻，连幼时都没怎么碰过，更莫提现在了。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哦”
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剥开糖纸塞进自己嘴里，鼓着个腮帮子，暗戳戳拿余光往旁边瞟：“以前干过刑侦工作啊，看你经验挺丰富的。”
nbsp;nbsp;nbsp;nbsp;两边景色飞速倒退。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低低应了一声：“在桐城做过三年。”
nbsp;nbsp;nbsp;nbsp;“三年？”
nbsp;nbsp;nbsp;nbsp;一个红灯，方衍之停车侧目望去：“那你今年的年龄是……”
nbsp;nbsp;nbsp;nbsp;“二十五。”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这个人并不多话，却有问必答，十分耐心。
nbsp;nbsp;nbsp;nbsp;“那可真看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闻言笑了：“我以为你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刚毕业，是我眼拙了。”
nbsp;nbsp;nbsp;nbsp;这点倒真不是方大队长油嘴滑舌地哄姑娘开心，而是的确事实如此，顾连绵五官生得秀气小巧，骨相精致，又半点粉黛未施，是以本就比同龄人看着小了些，就算说她刚成年一两年也是并无不可的。
nbsp;nbsp;nbsp;nbsp;正前方的红灯闪了两闪，闪成了黄色，周围一片引擎发动声。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笑了一下，没说话，就听她旁边的人又兴致颇高地继续道：“桐大那多难考一学校，你说像你这种985名牌大学出来的，高考考那么多分干什么不好，干嘛非选这一行，吃力不讨好，工资有跟没有没啥两样的，还经常要面对猝死危机，不怎么明智啊。”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莞尔，没提自己其实是保送的，而且桐大只是她读研的学校。
nbsp;nbsp;nbsp;nbsp;“这么差劲啊，那方队又为什么要选择这苦差事呢？”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反问这种句式一般总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很强的感觉，但是由眼前这个人说出来，却和风细雨的不得了，半点都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这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心里这么想着，嘎嘣一声咬裂了嘴里的糖，道：“我跟你们这群文化人不一样，打小学习不好呗，现在就是混口饭吃，哪还能挑三拣四的。”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浅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在她得到的资料里，方衍之高考成绩总分六百六十六，数学单科满分，考公大完全是因为个人追求，算是哪门子的成绩不好。
nbsp;nbsp;nbsp;nbsp;……至于刚才那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悠悠飘到了不知何处的远方，看起来宁静而温和，却隐隐含着一种摄人心魂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说了算，不过都是因心中不必为外人道的原因做出的选择罢了，又有什么“为什么”
可言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医院三楼。
nbsp;nbsp;nbsp;nbsp;看着周围与记忆已有出入的布局，方衍之蹙了下那双锋利的剑眉，刚准备找个护士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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