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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拧开盖儿直接仰头咣咣灌了半瓶，一抹嘴：“你说得很对，宋海峰不是执行者，但他不排除教唆杀人或包庇罪犯再或者分工合作的可能性，你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nbsp;nbsp;nbsp;nbsp;“他是可疑。”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刚走了个神，这一猛地给方衍之直线加速的语速绕得有点懵，双手捧着罐牛奶下意识微微歪了歪头，活像一个刚被从哪里抢来的吉祥物。
nbsp;nbsp;nbsp;nbsp;“咳咳咳……”
nbsp;nbsp;nbsp;nbsp;她好可爱……好可爱……可爱……爱……
nbsp;nbsp;nbsp;nbsp;方大队长一口可乐没咽下去，惊天动地的呛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没事吧？”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忙递了张纸。
nbsp;nbsp;nbsp;nbsp;“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平时语速就快，说着说着就更快了，我下次注意。”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接过来手忙脚乱地抹了抹，心里暗骂自己今天这是哪出了毛病，丢人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方队，我习惯一下就好。”
nbsp;nbsp;nbsp;nbsp;她注意到了：方衍之说得是“我下次注意”
，而不是“你习惯一下”
。
nbsp;nbsp;nbsp;nbsp;这种下意识的细节往往更能反映出一个人最真实的内心。
nbsp;nbsp;nbsp;nbsp;深嵌入骨的良好修养。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看过形形色色数不清的人，这样的……着实少见。
nbsp;nbsp;nbsp;nbsp;她半敛了眸，心中已暗自有了思量。
nbsp;nbsp;nbsp;nbsp;几只鸟雀扑棱而过，住院部与外墙的夹巷里，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发动了引擎，惊得趴在一边睡觉的老狗汪了两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挪开了。
nbsp;nbsp;nbsp;nbsp;“跟吗？”
nbsp;nbsp;nbsp;nbsp;一道沙哑的成年男人嗓音。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另一人答道，声音沉和轻柔，温文如玉：“礼送了，人也见到了，我们……也该回了。”
nbsp;nbsp;nbsp;nbsp;静默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近几年华北线的局势很不好，这个时候顾连绵来青城……反正我感觉不对，而且桐城那三年五六拨人都没要成她的命，这里想要动手，怕更不容易了，毕竟……”
nbsp;nbsp;nbsp;nbsp;“谁告诉你，我想要她的命了？”
nbsp;nbsp;nbsp;nbsp;男人从鼻腔里轻哼出了一声，语调里染了些轻飘飘的笑意：“达子，我有一个……更有趣的玩法，等着吧，等着吧……”
nbsp;nbsp;nbsp;nbsp;目光远去——
nbsp;nbsp;nbsp;nbsp;长街尽头，白裙款款的姑娘似有所感，半侧身悠悠回望，眸色沉沉，深不见底，瞳仁里泛着森然的冷光。
nbsp;nbsp;nbsp;nbsp;当然，这个视角，她什么异常也不会看见。
nbsp;nbsp;nbsp;nbsp;街口依旧行人匆匆。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停了脚步，回身问她。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看着像要下雨。”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微笑了一下，声音淡淡的：“我们走吧。”
nbsp;nbsp;nbsp;nbsp;抬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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