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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知道，方衍之向来是个极重诺言和道德感极强的人，他说出来的诺言，就一定会做到，哪怕假如有一天他不喜欢了，也会因为自己的承诺和道义感一直忠于她一人……这样的伴侣，的确是非常难得的，而且，她也的确……
nbsp;nbsp;nbsp;nbsp;但是……
nbsp;nbsp;nbsp;nbsp;不行，顾连绵，这不行。
nbsp;nbsp;nbsp;nbsp;她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按回那狂跳的心。
nbsp;nbsp;nbsp;nbsp;方衍之慢慢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拉起她的手，但顾连绵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她重复道：“方队，我对你没有那方面感情，我很抱歉。”
nbsp;nbsp;nbsp;nbsp;最重要的是……安停舟不会放过她的，她绝对不能拖累方衍之。
nbsp;nbsp;nbsp;nbsp;“连绵我……”
nbsp;nbsp;nbsp;nbsp;“不早了，回去吧。”
顾连绵转过身去，不忍看他眸中的失落。
nbsp;nbsp;nbsp;nbsp;谢谢你。
nbsp;nbsp;nbsp;nbsp;还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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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咔哒—咔哒—咔哒……他要在圣天使和羔羊面前，在火与硫磺之中受痛苦。
他受痛苦的烟往上冒，直到永永远远。
那些拜兽和兽像，受它名之印记的，昼夜不得宁……”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沉睡吧，我的孩子，你将会去到一个——没有杀戮、没有痛苦的地方，那里平静、祥和、安宁还有快乐。
睡吧，孩子……”
nbsp;nbsp;nbsp;nbsp;没有杀戮、痛苦的地方？平静、祥和、安宁吗？
nbsp;nbsp;nbsp;nbsp;在一片美丽的夕颜花田中，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女孩被她的父亲高高举了起来，在阳光下转着圈。
另一旁，她的母亲和奶奶的脸上，挂着欣慰和慈祥的微笑。
nbsp;nbsp;nbsp;nbsp;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很远很远……
nbsp;nbsp;nbsp;nbsp;“你解脱了。”
nbsp;nbsp;nbsp;nbsp;修长瘦削的手将女孩的碎发轻轻别到了耳后，动作轻柔无比，看着女孩苍白面庞上释然的微笑，男人轻笑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残忍和兴奋的光彩。
nbsp;nbsp;nbsp;nbsp;“我的好师妹，还真是无比期待你我的再次相遇呢，希望这次，你可不要像上次那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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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半夜的时候，顾连绵被一阵手机振动给惊醒。
nbsp;nbsp;nbsp;nbsp;其实由于她一直有点精神衰弱，也睡得没多熟，所以铃响的第一声就接了电话。
nbsp;nbsp;nbsp;nbsp;“喂？挽姐。”
顾连绵揉着眉心，以缓解浓浓的疲惫感。
nbsp;nbsp;nbsp;nbsp;“连绵，出事了，郁夕颜死了。”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手一顿，眼睛里将醒未醒的几分迷糊消失了，她掀开被子边穿鞋边道：“怎么死的，自杀？”
nbsp;nbsp;nbsp;nbsp;但她也明白，如果是自杀萧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
他杀，在看守所里杀人……
nbsp;nbsp;nbsp;nbsp;“不是，经鉴定是窒息死亡的，但奇怪就奇怪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外力施加的痕迹，你们心理学上有没有什么手段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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