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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坐在前面的两个男生，一个长相干净笑容腼腆，一个沉默内向，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被黄毛大声指责的时候，肩膀还瑟缩了一下。
见状，警察叔叔直拍桌子：“你说他一个人打了你们四个？！
他像是能打你们四个的样子？！
你以为拍电影呢！
再说你们去人家学校干什么？还穿着校服混进去的，你们是去干什么的？！”
黄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双方都是未成年人，家长协商后选择了私下调解，这是慕南乔第一次见到鹿祈的家长，父亲微胖，母亲长得很漂亮，身上有种和鹿祈相似的温和。
大人们在外面扯皮的时候，小朋友们就在休息室等处理结果，鹿祈从椅子下拿出一个盒子，透明包装盒上蹭着淡蓝色和白色的奶油，不规则的形状像一片翻涌的浪花。
慕南乔早就劝过鹿祈把盒子丢掉算了，但耳根很软的鹿祈却少有的固执起来，一路小心翼翼的拎来了派出所，大家都围了上来，班长指着盒子上的logo啧啧出声：“这家蛋糕店贵的要命，我上次吃到还是我一个表姐订婚宴，可惜摔成了这样……”
“不可惜……”
鹿祈小心的把盖子掀起来，“可以吃的。”
慕南乔皱眉，轻扣住鹿祈手腕：“算了，这样怎么吃……”
他话都没说完，体委已经一个饿虎扑食，抢到了桌边，“快快！
给鹿儿把蜡烛点上！
今晚上还没吃上饭呢！
我要饿晕了！
那什么……谢谢乔哥哈！”
慕南乔：……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人是在叫他。
彩色的蜡烛插在一片蓝色的蛋糕“废墟”
上，小小的火苗跳跃起来，映亮少年轮廓柔软的侧脸，鹿祈带着生日帽，在“以民为本，服务至上”
的红色大字标语下，许下了十七岁的生日愿望。
室内有监控，民警们不可能没发现这屋里的动静，大概是觉得生日碰上这样的事，这小朋友也够倒霉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呼——”
鹿祈吹熄了蜡烛，亲手切了蛋糕，第一块送到了慕南乔手里。
巧克力做出来的小牌子，“生日快乐”
四个字已经碎了，但鹿祈把“快乐”
两个字插在了这一小块蛋糕上，他对慕南乔道谢，耳朵红红的，“谢谢你送我的蛋糕……”
顿了顿，又小声说：“不过你有没有这个蛋糕完好的时候拍的照片啊，我觉得这个奶油的颜色调的超美……”
“有。”
慕南乔眼底漫出笑意，打开手机给鹿祈看店里发来的照片。
他们身后，体委和班长在抢巧克力，两个人嚷嚷着“给我.日给我.日”
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生物课代表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气氛如此和谐融洽，学委见状咳了一声，凑到看照片的两人身边，试探着问：“慕同学，你能把你的错题笔记本，咳……借我看看吗？”
慕南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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