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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白神医。”
“里面有朱砂，全是杂质，花料也没过滤彻底，五毒俱全。
本身只是慢性毒，可惜王小姐对其中某样东西过敏，才遭了这回罪。”
想起那味道，白神医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难吃啊，还是贺铮的胭脂味道好。”
贺铮沾起一抹胭脂，在指尖摩挲，评价：“拙劣不堪。”
真的是这盒假胭脂导致的。
尹清露将昨日河边柳下小摊贩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了，贺铮却不怎么在意：“仿制的事情不是第一回了。”
言下之意是懒得管。
尹清露招招手让两人低头，提醒道：“你们看这盒胭脂，有什么发现吗？”
白神医：“烂。”
尹清露推开他脑袋：“这盒子、这样式明显是在故意高仿折隽公子的胭脂，假货就像蟑螂，当你发现一个的时候，说明已经有一堆了。
都说开模成本高，搁古代道理也是一样的，花如此大功夫难道只是为了做这一盒吗？显然是有流水线啊！”
她始终认为小贩不是做胭脂的人，并且隐约觉得这背后有更大的产业链在。
白神医说话不客气：“大惊小怪，万一这东西只是流出来的半成品呢？恰好被小贩得到拿出来高价售卖。
那流水线要是已经改进了，我们还去追查，不是破坏人家生意吗？”
“批量仿制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
贺峥虽然没有响应她，沉吟半晌却补充道，“近日镇上应当会有新胭脂入市，不必担心，我会派人盯着动向。
你该去胭脂铺上工了。”
正主都不打击盗版，那她也就不操心了。
只希望大货不是劣质有毒的产品，对使用者没有伤害就好。
尹清露点点头：“行吧，上班去了，拜拜。”
尹清露走后，房间内一时陷入寂静。
贺铮倚在窗边，日光穿过窗户缝隙落在他面庞上，眼底盈盈光亮。
他看向外面的街道，少女晃悠着汇入人群。
“如何？”
白神医吊儿郎当地把弄手中茶杯：“你查的就是她？”
“抖我底细的时候想不起来我在查她？”
“我说你姓贺，她可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神医摆摆手，“不过看她言行举止确实不像燕国人，莫名其妙的，什么来历？”
“东岭州、仁乐镇、清露村人，就在附近山上。
十六年从未离开这地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嚯……这么老实的身份？我可不信一个山野村姑有这等身手和胆识。”
尹清露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贺铮关上木窗：“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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