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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许言站在台子边等前台小妹拿手机，目光扫了眼正在数糖果种类的小潘机长，手指轻点着柜面，问得很轻很随意：“怎么想起来学麻将了？”
nbsp;nbsp;nbsp;nbsp;潘煜看他，眼里稍显意外。
nbsp;nbsp;nbsp;nbsp;许言逗他：“怎么，理由不好说。”
nbsp;nbsp;nbsp;nbsp;“好说，”
潘煜转了下糖袋子，里面的糖纸流光溢彩，“答应了人。”
nbsp;nbsp;nbsp;nbsp;许言笑意淡了些：“谁啊？”
nbsp;nbsp;nbsp;nbsp;潘煜食指勾着糖袋上方的细绳，稍许一折手指就将糖袋收拢至掌心中，凑近许言耳边，声音放得很低，故弄玄虚。
nbsp;nbsp;nbsp;nbsp;“我今晚会跟着他回家的人。”
nbsp;nbsp;nbsp;nbsp;“别想。”
许言周五休息，因此明天上的是白班，没时间跟他胡闹。
nbsp;nbsp;nbsp;nbsp;潘煜不言，只低头闷笑。
nbsp;nbsp;nbsp;nbsp;许言反应过来，斜他一眼，慢慢松了抓在袖口处的手指。
nbsp;nbsp;nbsp;nbsp;“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他朝潘煜招手，把人引到理发坐的皮椅上，夹上客袍，泛白的手指捞起他额前的两撮头发，比了个长度：“给你剃个秃瓢。”
nbsp;nbsp;nbsp;nbsp;一般人可能听了就不敢坐了，潘煜没什么不敢的，乐颠颠地坐过去，还不忘提自己的要求。
nbsp;nbsp;nbsp;nbsp;“剃完之后可以给我在头上推个造型吗？我比较喜欢奥特曼。”
nbsp;nbsp;nbsp;nbsp;“那我可不会，”
许言拿剪刀跟他比划着，“最多给你在头上留个八筒。”
nbsp;nbsp;nbsp;nbsp;“还是红中吧。”
潘煜改着主意，眼神坚定。
nbsp;nbsp;nbsp;nbsp;整个人都红得发光。
nbsp;nbsp;nbsp;nbsp;理发师在旁边都笑了下，没把推子给出去：“许哥，我来推吧。”
nbsp;nbsp;nbsp;nbsp;“不推，逗他玩的，”
许言两指夹着剪刀，熟练地将其转了个圈，“我是想把额头这两根给他剪一下，有点长了。”
nbsp;nbsp;nbsp;nbsp;理发师站在许言旁边朝潘煜看了眼，额前确实有两撮碎发稍长，不做发型的时候可能会有点挡视线。
nbsp;nbsp;nbsp;nbsp;两剪刀的事，确实也不是大问题。
nbsp;nbsp;nbsp;nbsp;发型师给他递梳子：“许哥，你还会这个呢？”
nbsp;nbsp;nbsp;nbsp;“大学的时候参加社团，去敬老院看望老人，跟当地的志愿者学了两天。”
许言动了下剪刀，虚空发出清脆响声，吸引潘煜朝自己看来，低头朝他笑了笑，“别怕，乖乖。”
nbsp;nbsp;nbsp;nbsp;潘煜两指扣在他的手腕处，亲肤温热：“乖乖？”
nbsp;nbsp;nbsp;nbsp;“喊小孩儿的，”
许言扶正他的脑袋，精确定位，“就像你这种的，小乖乖。”
nbsp;nbsp;nbsp;nbsp;“我不小！”
nbsp;nbsp;nbsp;nbsp;“嗯，你大，你超大。”
许言卡着他的头发，好不容易找准位置，精准下了第一下剪子，“大乖乖，闭眼。”
nbsp;nbsp;nbsp;nbsp;就跟许主任喜欢高一样，他也喜欢大。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刚还承认了，因此潘煜能比较乖地闭眼。
nbsp;nbsp;nbsp;nbsp;许言视线下垂，潘煜等不见动静就睁眼看他，一眨不眨，流转着笑意。
明明睫毛上都沾了根小碎发，他却还是不吭不动。
nbsp;nbsp;nbsp;nbsp;“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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