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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佐含言立刻闭上双眼，屏住呼吸，继续扮演着沉睡的角色。
他能感觉到仪涵坐了起来，柔软的床垫随之轻轻晃动。
被子滑落，露出她光洁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唔……含言……”
仪涵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轻轻推了推佐含言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醒醒啦……天都亮了……”
佐含言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而再次僵硬，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做出睡眼惺忪的样子，缓缓地转过身，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嗯……？”
晨光恰好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仪涵的脸庞。
睡意惺忪的她，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明艳照人，却多了几分慵懒妩媚的风情。
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和光洁的肩头，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她的眼睛因为刚睡醒而带着一丝水汽，显得格外清澈动人，如同受惊的小鹿。
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可爱。
宽松的黑色真丝睡裙因为睡姿而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那道深邃诱人的、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乳沟。
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纯洁，如此的美好，如此的……诱人。
“你怎么……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仪涵似乎察觉到了他脸色的异常，微微蹙起秀眉，伸出温凉的小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担忧，“脸色这么差……昨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她的指尖冰凉而柔软，带着熟悉的触感。
但佐含言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般，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躲开了她的触碰。
仪涵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困惑。
佐含言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道：“没……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头还有点疼……”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游移地看向别处。
“哦……”
仪涵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但她也没有追问。
她默默地收回了手，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
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也或许是……出于某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想要弥补和讨好的心理，仪涵的脸上重新漾起一丝娇媚的笑容。
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般，重新靠了过来，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佐含言，手臂也再次环住了他的腰。
“头疼啊……”
她的声音变得又软又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佐含言的耳廓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那……让我帮你……治疗一下，好不好？”
“不……”
佐含言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嘶哑而坚决。
他猛地推开了仪涵环抱着他的手臂，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决绝，翻身坐了起来，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风：“我……我今天……不太舒服……状态不好……”
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后背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带着震惊、受伤和难以置信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这样做的后果。
他知道这会深深地伤害到她。
身后，似乎传来了仪涵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嗯……对不起……”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委屈。
“……是我……是我不好……你……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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