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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佐含言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
他依然每天去上课，去实验室，甚至和仪涵一起吃饭、散步，维持着表面上的情侣关系。
但他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和仪涵说话时尽量保持温和，但眼神深处那无法掩饰的冰冷和疏离，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仪涵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讨好。
她会主动关心佐含言的学业，给他带喜欢吃的零食，晚上发信息时也总是嘘寒问暖。
但这种关心，在佐含言看来，更像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一种试图弥补的姿态。
每当仪涵靠近他，想要亲昵时，佐含言的身体都会本能地僵硬，脑海中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张明帖子里的那些淫秽画面，以及地下室影音室里那不堪的一幕。
他强迫自己回应仪涵的亲吻和拥抱，却感觉像是在拥抱一个陌生人，内心充满了排斥和厌恶，以及对自己这种反应的深深自责。
他强迫自己相信仪涵是无辜的，是被强迫的，是被威胁的。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魔。
信任一旦崩塌，想要重建，难如登天。
支撑着佐含言熬过这灰暗日子的，是对张明的刻骨仇恨和复仇的决心。
他每天都处心积虑地思考着如何才能让张明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如何才能将这个祸害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清除，又不至于波及到仪涵和他的家人。
他知道，硬碰硬不是办法，张明手里握着足以毁灭一切的视频和秘密。
他必须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突破口。
他想到了萧衣的男朋友，那个据说因为萧衣而打伤过人的篮球队主力。
佐含言尝试过通过斗音小号联系对方，想要“借刀杀人”
，但对方根本不信，还把他拉黑了。
这条路暂时走不通。
他又想到了阿向哥，郭碧婷的丈夫。
但正如他之前分析的，阿向哥性格稳重，未必会冲动行事，而且一旦牵扯到郭碧婷，很可能会把风千华也拖下水，后果不堪设想。
佐含言内心深处，也不愿意将阿向哥这样一个老实人卷入这滩浑水。
复仇的计划陷入僵局，佐含言感到焦虑，却又无计可施。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即将到来的校运动会，希望能在那里找到萧衣的男朋友，当面提供证据，激起对方的怒火。
与此同时，佐含言每天雷打不动地登录【征服者联盟】论坛APP，这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一种病态的习惯。
他既恐惧看到新的内容，尤其是关于仪涵的，又忍不住想要确认张明的最新动态。
每一次刷新页面，他的心脏都会提到嗓子眼，生怕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和不堪入目的标题。
所幸的是，最近几个月，张明似乎将重心放在了炫耀他的其他人妻和“炮友”
上。
论坛里充斥着风千华和郭碧婷的双飞细节，各种变态的玩法和露骨的视频截图层出不穷。
张明洋洋得意地描述着如何“调教”
这两位成熟美妇，如何让她们在他胯下婉转承欢，在风千华的办公室、郭碧婷的家里留下淫乱的痕迹。
还有关于林家仙的帖子，张明更是毫不避讳地展示着他对这个“X校花”
的绝对掌控，各种羞辱性的命令和道具玩法令人咋舌。
对于这些内容，佐含言已经感到麻木。
风千华和郭碧婷的沉沦，林家仙的放荡，在他看来，虽然可悲可叹，却已经无法再激起他太大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仪涵被侵犯的巨大冲击，这些曾经让他感到愤怒和不适的事情，如今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甚至会有一种扭曲的庆幸——至少，被张明肆意玩弄和炫耀的，不是仪涵。
他快速地浏览着这些帖子，目光扫过那些不堪的文字和图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不是仪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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