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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含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他猛地扑到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他的食道。
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无法抑制的绝望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爱情，他一直深信不疑的美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带着几分娇蛮、几分纯真、甚至之前在他面前连说句稍微露骨的话都会脸红的仪涵，在张明那个杂种面前，竟然……竟然可以那般顺从，那般……淫荡！
不！
不是的！
一个疯狂的声音在他脑中尖叫。
一定是那个畜生！
一定是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仪涵是被迫的！
她是被威胁的！
她是被那个混蛋折磨得神志不清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就像他之前强奸她那次一样！
那都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
不代表她心里愿意！
对！
一定是这样！
佐含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地留住这个念头。
他必须相信，否则他会彻底崩溃。
他强迫自己回忆起视频里仪涵最初的抗拒，回忆起她无力的挣扎，回忆起她脸上那混合着痛苦和羞耻的表情。
那些细节，此刻被他无限放大，成为了支撑他摇摇欲坠信念的唯一支柱。
对！
一定是这样！
影音室那次就是最后一次！
在那之后，他们一定没有再发生什么了！
仪涵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她守住了底线！
这个可笑的幻想，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脆弱却又执着地燃烧着。
佐含言擦干眼泪，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平复剧烈起伏的胸口。
他需要证据，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自己的幻想，来证明仪涵并没有彻底背叛他。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网盘视频的播放界面。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污秽的画面，退出了网盘，回到了V信的聊天界面。
那刺眼的对话框依旧停留在张明发送链接的那一条。
佐含言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许久。
他害怕，害怕继续看下去，会看到更多让他心碎的现实，会彻底打碎他仅存的幻想。
但一种病态的、自虐般的冲动又驱使着他，他必须知道，必须知道在那之后，仪涵和张明还说了什么。
最终，他还是点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屏幕，只是机械地向上滑动着手指，如同一个即将走向刑场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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