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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一个下属走上前，给吕向递了一块纸片。
“大人，在朱懈的香炉当中发现了燃烧信件的一角，只剩下这些部分。”
“什么东西？”
吕向接过纸片皱起了眉头，“靠，朱懈这个老东西，处理的真干净，证据都给烧的差不多了，就剩这点边角料，能够看到什么？”
说着，他将纸片也递给了唐源源：“小丫头，你也看看，这纸片上只剩下一两个字了，根本看不着什么内容。”
唐源源接过纸片，仔细看了一眼。
确实如吕向所说，纸片被烧的只剩下了一个边角。
上面只有残余的一两个字。
但是依旧很关键。
比如“金州”
“北”
等字。
其余都被燃烧殆尽。
唐源源低下头仔细闻了闻纸片，只有香炉香灰的味道，不过仔细一看，这纸质倒是有些特别。
“这好像是闺中女儿用的绢丝纸。”
“绢丝纸？那是什么东西。”
“寻常的百姓人家穷苦，能用得起纸的人很少，稍微有钱一些的则是用的树干麻草捣碎制成的草纸，而这绢丝纸是由上等绢丝捣碎后织就而成，价格十分昂贵，只有上等人家才能买得起。”
唐源源认真解释道。
“不过，京城当中男子时兴用白棉纸，这纸以树皮为主要原料，纸质绵软耐折，用草书和行书在上面写容易洇墨，但是字迹显得潇洒，而绢丝纸不容易洇墨，适合写簪花小楷，通常为女子所用。
“这纸显然就是绢丝纸。”
“这么说，这京城的内奸，居然还是个女的？”
“应当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子。”
唐源源皱眉，陷入沉思。
吕向抿嘴。
“这事儿，我要上报给都督让他知晓，事关国祚，还是叛徒这等事，都督日后要是打算和京城联系，还必须要对此事上心，免得遭奸人陷害。”
“哦，好。”
唐源源回过神来，将纸片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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