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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侍卫一愣，但看到在她身后齐钰的眼神，立刻点了点头。
“好。”
两辆马车靠近，并肩而行。
唐源源拉了拉对面的车帘，“江小鱼？”
“在！”
不顾之前侍卫的恐吓，江小鱼立刻又窜了出来，趴在车窗处眼巴巴的看着她，“有什么事吗姐姐？”
“没什么事，就是你能留个地址吗？我对你爷爷的手艺很感兴趣，想要朝他定制一些碗筷之类的。”
“好啊！”
江小鱼乐的见牙不见眼，“就是凉州白沙街八斗巷第三个胡同，你想找我玩随时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好。”
唐源源朝他摆了摆手，在小家伙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落下了车帘。
身后齐钰冷不丁出声。
“你对他爷爷的手艺很感兴趣？我怎么不知道凉州居然还有这等好陶匠了。”
唐源源没察觉出他语气中的酸味，大剌剌直接道：“他爷爷手艺确实有点特别，我打算找他爷爷研制玻璃，用来赚钱！”
她叹了口气，“我们一家子来凉州，家产都留在京城，现在可以算是身无分文了，必须想法子找新的财路。”
齐钰挑眉，“既然是你的财路，那我就不过问了。”
他顿了顿，又从一旁车内的暗格中拿了一个小匣子：“既然你刚来凉州，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唐源源打开匣子，被里面的珠光宝气吓了一跳。
有造型华丽的金钗宝石钗子玉环，也有银票契据之类的钱财，大小面值都有，甚至还有铜板。
“这，这我怎么能收！”
“无事，这是给我未婚妻的礼物。”
齐钰笑的温柔，“更何况，本也是我的事害的你们被拖下水，这点补偿不过九牛一毛。”
唐源源挠了挠头，还是将匣子推了回去。
“……这，还是算了。”
在齐钰有些暗淡的眼神中，她叹了口气，“怎么能叫你把我们拖下了水，当初是我自己来的金州，自己选择带走百姓，拖累了我的家人，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而且，太子殿下……其实，这份婚约，我从来没当真过。”
身前的人眼神一瞬间变化复杂，不过车内光线昏暗，她只能看见他眼底光芒闪动，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很不高兴。
齐钰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哑意。
“为什么？是因为你也觉得，和我牵扯上关系，是件麻烦事么。”
“……”
“若是如此，我此次本也有意和你解除婚约，改日我带着赔礼上长安候府一趟……”
唐源源沉默了，她傻眼了。
不是，她的话怎么就被理解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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