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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
门口忽然传来仆从急匆匆的脚步声。
“什么？”
老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不好了，莫非是源源她……”
“回老夫人，小小姐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小的说不好的是另外一件事。”
老夫人一口气还没顺下去，在听到消息的下一秒又堵在了喉咙。
“北夷人打进来了，孤山大人他——自尽了！
！”
“什么？！”
唐晗日一下子站起身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虽然他平日里和孤山玖玖不和，但是也清楚对方在凉州的地位和作用。
这人一死，整个凉州更是没了主心骨。
凉州要失了！
“凉州，破了……”
老夫人失神喃喃道：“这下该如何是好？京城容不下我们，现如今这边远地区也呆不下，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处可以安身立命之地……”
“祖母……”
唐晗日看着老夫人满脸的皱纹和风霜，眼角不由得微热。
可怜祖母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随一家子飘流。
只是现在别无选择。
“祖母，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了，那帮北夷人若是杀进来，定然会屠城，我们必须趁着现在这个关头赶紧走。”
“可是……源源呢？”
老夫人死死的抓着拐杖，没有动弹。
“她不来，我一个老婆子怎么能先走？”
“……”
唐晗日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祖母你尽管先走，我留在这里，等着她。”
城破之后，北蛮的骑兵像是蝗虫一般涌入了城内。
对于所见之人，他们直接一刀砍下去，不管男女老幼，打砸商铺，杀害幼童，欺凌妇女……城内一片哀嚎之声，血水在地上积累成了湖泊。
一队骑兵来到长安候府门前，挑眉打量了一番。
“啧，看起来还是个阔绰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宝贝，老规矩，若是遇到人就杀了，美人儿留着，金银珠宝自己能捡多少归自己，等清点战果后剩下的都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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