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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老人扶着周强的胳膊大喘气，她眯着眼睛观察郑直，“我要反应问题，你是领导吗？”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但您有问题我也能帮着解决。”
郑直走到她眼前，把身子蹲下来，甚至比老人都要矮了一节。
nbsp;nbsp;nbsp;nbsp;大娘哼了一声，伸出手指着眼前的窗台，“我是这家的，我们楼上三楼可真是不像话，天天往下水道里扔东西，最后全堵在我们家，上个月我通下水就花了两千块钱，本来我想治治他，给他水停了，但也不能让别的邻居受委屈不是。”
大娘讲起话来手还比划着，她瞪着眼睛，眉毛挑得老高，“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但也不能这么让人欺负，警察同志你给我老太婆评评理，我上去找了他们好几次了，要么就是不在家，要不就是不开门，找了社区他们也不管，这不就是看我孤老婆子身边没人，使劲糟蹋我！”
nbsp;nbsp;nbsp;nbsp;大娘越说越激动，到后来话里都沾了哭腔，郑直赶紧拍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您别激动，我们一会儿就上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周强握着大娘的手，“您是怎么知道是三楼干的？”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知道？”
大娘抓着周强往前走，“你来我家看看掏出来的东西，那我都臊得慌！
三楼家的男人去外地工作，一家子都跟着走了，他媳妇为了多收点钱就把房子租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nbsp;nbsp;nbsp;nbsp;郑直听到这个形容立刻警惕起来，他们跟着大娘进了家门，还没等脱掉鞋子，就看见一个黑色塑料袋出现在他们眼前。
nbsp;nbsp;nbsp;nbsp;“你们自己拆开看看，我一个老太婆没脸见这些。”
大娘拽过倚在鞋柜上的拐杖，“他们家隔壁说有时候半夜走廊里能坐五六个陌生男的，就跟上车买票似的，这种东西你们到底管不管。”
nbsp;nbsp;nbsp;nbsp;周强从兜里掏出手套，他把对讲机给郑直，自己蹲下解开塑料袋的结，虽然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但在袋子打开的一瞬间周强还是差不点仰倒。
郑直赶紧举起手电筒往里照，发现表面上是一条被撕碎的男性内裤，隐隐约约能看出豹纹图案。
周强忍着不适用手指把那块布料挑起来，发现裆部的面料和一条丝袜缝在一起，他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构造，只能先放在一边。
nbsp;nbsp;nbsp;nbsp;郑直屏住呼吸，把头稍微往下低了些，他小声在周强耳边嘟囔：“这是什么玩意？”
nbsp;nbsp;nbsp;nbsp;除了让人看不懂的内裤，袋子里还有用过的避孕套、一次性牙刷、看不出图案的毛巾以及几个银色餐具。
nbsp;nbsp;nbsp;nbsp;“大娘，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掏出来的？”
郑直半捂着嘴巴，他感觉自己被熏得双眼失焦，全身上下只有大脑还在机械性地工作。
nbsp;nbsp;nbsp;nbsp;“前天。”
大娘可能也没办法忍受这个味道，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我看他们就是蓄意报复，之前扔下来的还是手纸、卫生巾什么的，上个礼拜我去找了他们一次，没两头就拿这些东西恶心我！
这个事情不解决家里每天都是这个味道，我真的活够了。”
nbsp;nbsp;nbsp;nbsp;前天正是发现尸体的日子，郑直看着那几把被污垢浸染的刀叉，上面隐隐约约还透着白光。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几样东西都是平时去现场采集DNA的首选，警方在调查时也会着重注意。
如果把这些东西刻意扔进下水道，很有可能是对某种行为的掩盖。
nbsp;nbsp;nbsp;nbsp;“大娘您别急，我们肯定帮您解决。”
周强站起来，他把袋子重新系上，“东西我们先带走，一会儿我们就上去找他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nbsp;nbsp;nbsp;nbsp;“赶紧吧。”
大娘用拐杖敲打瓷砖地面，“最好给他们都抓走，楼里还有上学的孩子，到时候有样学样以后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周警官。”
一个女声传了进来，周强回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穿正装的中年女性，他应了一声，对方接着说：“我是咱们新民社区的赵雪，上面安排我来辅助你们工作。”
nbsp;nbsp;nbsp;nbsp;“你好。”
周强把手抬起来，示意他不方便握手，他转头看向大娘，“您消消气，我们先去三楼看看。”
nbsp;nbsp;nbsp;nbsp;大娘伸出手背向外扇了扇，自己拄着拐杖进了房间，周强和郑直走出来后把门轻轻关上，两个人冲出楼道，周强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放，大口呼吸起来。
nbsp;nbsp;nbsp;nbsp;“帮我摁下对讲机。”
周强喘着粗气，“我手脏，就不碰了。”
nbsp;nbsp;nbsp;nbsp;郑直站在他身边弯着腰，他他从裤腰带上抽出对讲机放在周强嘴边。
nbsp;nbsp;nbsp;nbsp;“谁在17号楼附近，收到回话。”
nbsp;nbsp;nbsp;nbsp;对讲机里传来了嘶嘶啦啦的声音，滴的一声后，一个年轻的男声冒了出来，“周队长，我是杨启凡，我在15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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