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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不改色地说。
“你生气了吗？”
宋辞察觉到他尽力藏着的汹涌冷淡的情绪，犹豫又直白地问他。
这时候倒变得敏锐了。
唐诗坦坦荡荡地点头，然后叹口气说：“有点吧，不过我自己大概能调理好，没事，马上上课了，你先回去。”
其实更多的，他可能只是有点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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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大概猜到是因为她刚刚说的话。
但具体是因为哪句，她其实也不太明白。
她没想惹他不开心，略微有些无措地说：“我没别的意思……”
她只是怕这些起哄的声音会传到沈银耳朵里去，然后又是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端，她不想他被连累。
“我知道。”
他看着那双委屈的眼睛，心里什么气都没了，又叹了口气，低低重复，“我知道。”
知不知道的，其实也都无所谓了，他看着这双窝着泉水的眼睛，根本也气不起来。
正好上课铃声响了。
唐诗看着她垂着的毛茸茸的脑袋，想摸摸她，但触及到教室里那几十道呼之欲出，几乎快要实体化的视线，还是没碰上去。
既然她不想跟他传出些什么，那他克制点也就算了。
“回教室吧。”
唐诗难得冷静正经地说，“我没事。”
语气有种很委屈的温柔。
听得宋辞心里一紧。
“那我走了。”
“嗯。”
唐诗垂下眼睫。
宋辞走了几步，又顿住，转头看见唐诗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很淡，脊背微弯，动也不动。
神色还是拽，却莫名像被雨淋湿的小狗。
——
其实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是，宋宋大概猜到诗诗对她也有好感，因为某人真的很明显，没藏过，但她没想过zao恋这回事。
而诗诗呢，他是不觉得宋宋喜欢他的（不然他早就表白了，他觉得宋辞就拿他当普通朋友。
小狗是有点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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