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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朵里是轰隆隆的水声，只看见场外的观众，兴奋地欢呼，挥动着手里的票。
也不知道千城干了什么，不管了。
她喜欢水，既温柔，又压迫，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
很快，鲨鱼也进入了水族箱，它在戚暮雪身旁围绕，冰凉的皮肤时不时地触碰到她的身体。
戚暮雪心底生出一丝胆怯，可现在怕没有什么用，她只能继续表演。
腰链很碍事，她一个转身，皮肤被划破，一阵刺痛感袭来，丝丝鲜血在水中弥散开来。
不妙。
鲨鱼嗅到鲜血的味道，兴奋地在水族箱里横冲直闯。
戚暮雪凭着多年训练的经验，灵巧地避开鲨鱼，但只是徒劳。
眼看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向她袭来，她慌忙躲闪，但还是被鲨鱼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的头不由自控地撞在了水族箱上，头晕目眩。
几个来回下来，在强大的水压下，她已经体力不支，只能紧贴着玻璃苟延残喘。
然而，鲨鱼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像舰艇一般朝她飞速袭来！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却忘了，纤细无力的胳膊，在鲨鱼眼里不过是一餐美味。
她心脏骤然紧缩，巨大的死亡威胁让她从头凉到脚，她再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也忘了躲避。
突然，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戚暮雪！
起来！”
隔着水声，纪丞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却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的心底。
戚暮雪血液恢复流动，仰头望去，迎上纪丞写满焦急的双眸。
那似曾相识的眼眸，让她心脏骤然紧缩。
他向她伸出了手。
好想再牵一下他的手......
她急速往上浮，握住了他温暖的大手。
他臂力惊人，一把将她从水族箱里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鲨鱼跟随跃出水面，狠狠地撞击在玻璃罩上，力量惊人，玻璃出现一丝裂痕。
戚暮雪怔怔地望着那鲨口，像丢了魂，脸色惨白。
无视周遭喧嚣的声音，纪丞抱着她径直走入包房。
他将她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就压了上来，“你不是要给我做雕塑，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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