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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安九山：“……她是不是疯了？”
nbsp;nbsp;nbsp;nbsp;景昭：“……别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听见他们谈话内容的冯媞媞转身清了清喉咙，红肿的眼睛还没消下去：“只是死了个该死的丈夫，没必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nbsp;nbsp;nbsp;nbsp;颇有几分翻身为主走独立路线大女主的神韵，让人啧啧称奇。
nbsp;nbsp;nbsp;nbsp;没管两个人看鬼一样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她拿着另一串糖葫芦朝不远处的车走去，车门没关，杜明君给岁聿处理完伤口靠在后面睡觉，只留下还在不停打电脑的男人，察觉到她靠近，下意识合上电脑，朝这边斜过来。
nbsp;nbsp;nbsp;nbsp;冯媞媞是想笑眯眯试图以拉近距离的方式和他交谈，但看见他头上的纱布，浓浓的愧疚涌上来，最终还是摆着一张做错事的脸低头哄小福宝：“你把糖葫芦给哥哥。”
nbsp;nbsp;nbsp;nbsp;小福宝还小，接过糖葫芦眨眨眼，巴巴走过去伸手：“哥哥，给你。”
nbsp;nbsp;nbsp;nbsp;岁聿没接，只是说：“我不吃。”
nbsp;nbsp;nbsp;nbsp;小福宝没办法，回头看妈妈。
nbsp;nbsp;nbsp;nbsp;妈妈也没办法，只能招招手让他回来，搂着小福宝鞠了一躬，真诚道：“谢谢你，是你救了小福宝，让你受伤真的很抱歉。”
nbsp;nbsp;nbsp;nbsp;“嗯。”
他应了声，没多回复。
nbsp;nbsp;nbsp;nbsp;冷淡到让人根本找不到拉进的办法，他就像是不属于他们这些人世界的一般，甚至连关系都不想有所牵连。
nbsp;nbsp;nbsp;nbsp;冯媞媞当然知道，昨天岁聿之所以及时出现，是因为娜仁的关系。
nbsp;nbsp;nbsp;nbsp;所以即便她认为十分有必要的道谢，可能在他看来也不值一提。
nbsp;nbsp;nbsp;nbsp;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值一提，并非因为他高尚的人格或是乐于助人的品质。
nbsp;nbsp;nbsp;nbsp;在今晚她第三次出来扔垃圾时，他站在垃圾桶旁边，像是早有预料她会出来，看着她手里空荡荡的垃圾袋：“我还以为你在抛尸。”
nbsp;nbsp;nbsp;nbsp;“……”
好冷的天，好可怕的笑话。
nbsp;nbsp;nbsp;nbsp;抬头，小区里的路灯不算完全明亮，但也差不到哪去，能看到他头上已经被精心包扎好的伤口，再默默移开眼。
nbsp;nbsp;nbsp;nbsp;蜷了蜷手指，他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nbsp;nbsp;nbsp;nbsp;塑料袋在手中被吹得沙沙作响，她盯着路上的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明天你去找徐平？”
nbsp;nbsp;nbsp;nbsp;“嗯。”
他懒懒应着，漫不经心回她，“明天他回乌鲁。”
nbsp;nbsp;nbsp;nbsp;“哦。”
nbsp;nbsp;nbsp;nbsp;“别哦。”
他说，“说话。”
nbsp;nbsp;nbsp;nbsp;她抽了抽鼻子，说：“虽然我知道你们，但我觉得还是用文明和法律手段好一点儿，动手总觉得是□□打架。”
nbsp;nbsp;nbsp;nbsp;她没明说，但骂的挺脏。
nbsp;nbsp;nbsp;nbsp;把他逗笑了，扬了扬唇：“景昭，别把我想的手段这么l，我们是正规公司正规企业正经人，又不是拍电影，哪来那么多打打杀杀。”
nbsp;nbsp;nbsp;nbsp;被反驳的愣了一下，回忆起昨天的话：“杜明君不是说……？”
nbsp;nbsp;nbsp;nbsp;“他随口胡说的。”
他解释，也没想到她真的会信杜明君满嘴跑火车的话，指了指车里呼呼睡大觉的人，“你真觉得他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吗？”
nbsp;nbsp;nbsp;nbsp;这可不好说。
nbsp;nbsp;nbsp;nbsp;咽下心里想的话，别开头：“昨天谢谢你。”
nbsp;nbsp;nbsp;nbsp;那点儿笑意渐渐消散，她又开始与他生疏了。
nbsp;nbsp;nbsp;nbsp;“我还以为你下来要和我说。”
他往前走了两步，视线移向她身后，“你家灯泡坏了，要我帮忙。”
nbsp;nbsp;nbsp;nbsp;景昭呆滞在原地，诧异于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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