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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秒间，内心天人交战，小天使在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恶魔在张牙舞爪的期待人鱼线……
在她内心还没有决一胜负之前，陆司谌已经将手机调整好角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向晚暗自吁了一口气，人也清醒的差不多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破寂静，“……有事吗，陆总？”
陆司谌没做声，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酒。
向晚暗自懊恼。
嗐，又忘了，非工作时间这位大佬不喜欢陆总的称呼。
现在改口又太生硬，向晚只能自己继续找话说：“这么晚，你还没睡呀？”
“嗯。”
陆司谌应了一声，抬眼看屏幕，“今天忙什么去了？”
向晚一五一十的讲述道：“早上起床就收拾东西，去高铁站，跟部门同事会合后，出发来南临。
到了酒店办理入住后，开了个短暂的行程安排会，吃过午餐去南临市博物馆，逛了一下午，晚上在附近的特色餐厅吃饭，之后就回酒店休息了。”
陆司谌：“……”
他倒不是想听她跟交代工作内容似的行程汇报。
向晚接着道：“这次活动一共安排了三天，明天跟今天的行程差不多，但要去两个博物馆，后天自由活动，按需返程。”
陆司谌接过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向晚还在思考着自己要汇报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懵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结婚一周纪念日
向晚担任总裁秘书两年，熟悉企业文化，对企业大事里程表倒背如流。
被陆司谌这么一问，她迅速在脑海中搜罗一圈，但11月22日，委实是一个她找不出特点节点的日子。
陆司谌静静看着手机屏幕另一端的向晚，看她时而迷茫不解，时而眉头紧锁，看样子是在努力思考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从手机屏幕里，可以看出来她靠在床头，身后是酒店的背景墙。
平日里束起来的长发，此时慵懒的披散在肩上，素净至极的脸庞，是清水出芙蓉的纯澈干净，干净的让人格外想去触碰。
陆司谌滚了下喉结，出声，“这都不知道吗？”
向晚一副知错就改的表情，嗫嚅道：“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
“不知道就算了。”
陆司谌云淡风轻道。
向晚：“？？”
还能这样？前面仿佛是她遗忘了什么重要日子，转眼间就无所谓了？
他一定是在反向操作。
他一定是不满意，她居然不记得。
向晚再次追问：“你告诉我，今天到底什么日子。”
不知道这个答案，她都要睡不着觉了。
陆司谌：“……”
“你告诉我嘛……”
好奇心害死猫，向晚不依不饶的追问，软糯的语气，在这深夜里，听着格外像撒娇，“陆先生，你告诉我嘛……你这次告诉我了，我下次一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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