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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吵醒斐洛，他的脚步很轻，在下楼发现一楼有只吸血鬼时，他也没有发出太大声响，轻松把那只吸血鬼压制在大门后。
被他死死捂住嘴按在门板上的吸血鬼瞪着他，反而震惊得像看见了鬼。
向聿柏察觉到他的反应不对，一边凝神关注着四周的动静，避免有其他吸血鬼趁他不注意摸到二楼，一边手下松了些力道，低声审讯眼前主动来送死的吸血鬼。
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有吸血鬼敢到他的房子里来。
从这吸血鬼的反应来看，好像也不是来找他的。
不是来找他，那就是在打斐洛的主意？
他掐着这只吸血鬼的脖子拎到一旁，另一只手打开公寓大门，打算拖出去审讯。
他对结果没抱什么期望，事实也如他所料的一样，这只吸血鬼知道的不多。
原主之前杀死的那只吸血鬼大公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仆人，这段时间几乎被圣廷一网打尽，但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
这个来送死的吸血鬼就是其中一条鱼，只是意外得到他最近几天不在家的消息，打算杀死和他同居的小公爵，来给自己的主人报仇。
但大约是被复仇蒙蔽了双眼，对消息来源一无所知，居然也相信了机不可失，真的就这么送上门来。
向聿柏扔下一直拼死挣扎，不太听话的吸血鬼，看着他在地上蠕动着想逃，抬脚踩住。
伸手去接雨水洗去手上的血，皱眉沉思。
这件事简直像一次钓鱼执法，但圣廷不会瞒着他做这种事。
被当做目标的斐洛听起来处境危险，随时可能被杀，但只有这一只脑子不发育的吸血鬼来袭击的话，斐洛简直再安全不过了。
吸血鬼会被阳光杀死，白天不能现身，而他最近也没有离开家的打算，这只吸血鬼只要敢来，就注定会撞进他手里。
所以让这吸血鬼来送死的意义是什么？递了假消息把吸血鬼骗过来的幕后黑手，总不会是真的想做件好事。
不过这吸血鬼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完全算是坏消息，知道得太多他还要想办法封口，现在可以直接交给圣廷处理。
没有电话是件麻烦事，向聿柏拎着那只吸血鬼回到门口，倚靠门边躲雨，等着他那些夜里抓捕吸血鬼的下属经过。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他看到了两个打着伞靠近这里的下属。
把半死不活的吸血鬼递过去，向聿柏和他们聊了几句。
在他们走后，站在门外的他抬头看向公寓二楼的窗户。
在窗户一角，厚重窗帘被掀起，斐洛正探头朝下面看，正好和他对上视线。
下一秒，斐洛缩了回去。
向聿柏也收回视线，进了公寓关上大门。
他刚才和下属聊天时，就感觉到了二楼有人在看他，可能是斐洛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吸血鬼的听觉都很好，斐洛虽然是混血，但听觉应该也比人类要好得多，不是没可能听到他们在楼下的交流。
幸好那个吸血鬼一直没机会抬头看，不然可能会发现斐洛的身份。
向聿柏顺着楼梯向上，在二楼客厅看到了举着烛台从卧室出来的斐洛。
他走过去，视线落下：“又光着脚出来。”
斐洛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脚，接着快步靠近他，手中烛台上火光晃动。
“你不要总是向下看，我这样是因为担心你。”
斐洛说着，伸手去碰他浸了血的衬衣，“刚才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只是有个不请自来的吸血鬼，不算出事，我也没有受伤。”
向聿柏解开扣子，脱下弄脏的衬衣，“要检查一下吗？”
斐洛当然知道他不会出事，但还是用目光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他，直到确认安全，才伸手推他：“身上都被血弄脏了，快点去洗掉。”
向聿柏被他推进盥洗室，清洗干净出去时，斐洛还站在客厅，低头盯着手上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在担心？”
向聿柏走近接过他手里的烛台，“还是刚才看到了什么，被吓到了？”
“我才不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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