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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或许该找一具假尸体替代我，埋进土里，或许该举办一场葬礼。
我原本是打算过两天再这样做的，可我父亲要是今天就被抓住，他也就看不到了，那我是不是没必要举办我的葬礼了。”
斐洛看他，上下打量他的一身黑色西装：“柏特兰，你现在这身衣服，很适合来参加我的葬礼。”
向聿柏沉默片刻：“我不这么觉得，葬礼也不是很有必要。”
“但我父亲如果死得太晚，还是应该让他知道我葬礼的消息，不然是不是有点奇怪。”
向聿柏轻“嗯”
了声：“所以我会让你父亲死得快一点，在你准备葬礼前。”
他既然说出了这种话，自然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在离开公寓后他先是去了那栋烧掉了一半的联排别墅。
碰到了等在黑铁大门后的男仆。
斐洛的一个男仆看到他后悄悄靠近过来。
向聿柏扫视院子，见四周无人，悄无声息把口袋里的那封信放到了男仆口袋里，声音很低地问：“老公爵在哪儿？”
“地下室。”
男仆在前面带路，一边小声说昨晚担心掉在院子里的老公爵被人发现，就把老公爵暂时藏了起来。
向聿柏在地下室见到了半死不活的老公爵，此时已经变成了正常人类的样子，没有吸血鬼的任何特征。
他确认过一遍，直接拎起老公爵拖出地下室，借别墅里的马车亲自把老公爵送进警局的审讯室。
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向聿柏转头看过去，看到好友挥手让聚过来的属下散开，倚靠在门框上，询问：“出什么事了？”
向聿柏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走到门边，低声说了老公爵的真正身份，让好友趁老公爵被抓，尽快去查老公爵手下的人。
之前查不到老公爵杀了圣骑士和牧师的线索，现在趁乱说不定会有收获。
好友探头看了眼审讯室里的老公爵，见他脸色不好，没多问，低声保证：“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这老头只能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没别的身份。
我尽快查到线索定他的罪，过两天就把他挂到绞刑架上去。
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没人会过来，就算这老头醒过来乱说话，也不会有人听到。”
一身笔挺制服的年轻警司抬手压低帽檐，声音恢复正常音量：“案子和圣廷有关，你当然可以在这边看着，我先去忙了。
如果人手不够，我会去圣廷找你那些属下帮忙的。”
向聿柏点头应了声，看着好友走远，四周仍然没有人靠近。
他倚靠着门框，没走进审讯室。
他刚才只说了老公爵的真正身份，没说其他的事。
他现在忙不过来，确实需要多一个人帮忙。
虽然圣廷里有很多忠心于他的下属，但那里牧师也很多，老公爵吸血鬼的身份有暴露的风险，所以不能直接带去圣廷的审讯室。
老公爵在挂上绞刑架之前最好也不要见到太多人，这不算困难。
老公爵虽然是贵族，但身上的案子和圣廷有关，牵扯到圣廷，贵族身份就没有用了。
而且和圣廷有关的案子向来归圣廷管，就算老公爵是个人类，他直接带去圣廷也不会有问题。
当然也能像现在这样，由他代表圣廷出面和警局一起处理。
在老公爵定罪后，可以不经过法庭，而是交给圣廷的审判庭。
这一步如果有充足的证据送到圣廷，是可以省去的。
就能让老公爵见到最少的人，最快去到绞刑架。
现在唯一的问题，只有证据。
如果找不到足够的证据，那他就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幸好在天黑前，好友带回来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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