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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蓦地想起来圣诞夜的晚上，少女哭红的双眸与前些日子里故意以魂器转开的话题。
nbsp;nbsp;nbsp;nbsp;邓布利多与她之间的秘密是这个吗？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自己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看见他为邓布利多研制解药时，眼眸里如此伤心的原因吗？
nbsp;nbsp;nbsp;nbsp;“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稳重的声音打断了斯内普的沉思，“我很感激你的心意。
但这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斯内普立即回答道，语气冷漠得几乎没有波动。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你希望通过这一切赎清过去的过错。”
邓布利多顿了顿，湛蓝的眼睛深如夜空，“可活着已是赎罪，死亡亦非归零。
活下来，梅林终会洗涤你的灵魂。”
nbsp;nbsp;nbsp;nbsp;斯内普的面部肌肉抽动着，嘴角紧抿，整张脸都绷得像铁一般僵硬。
他没有回应，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你难道没有想过，会有人为此心碎吗？”
邓布利多的声音依然谦和，但却宛如一把精细锋利的刀刃，轻柔却精准地刺入了斯内普的内心，“你不觉得，那双眼睛，过于相似了吗？你没有想起谁吗？”
nbsp;nbsp;nbsp;nbsp;像谁？
nbsp;nbsp;nbsp;nbsp;——清澈明亮的眼睛，冻得通红的鼻尖。
nbsp;nbsp;nbsp;nbsp;斯内普的身体僵住了一刻，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nbsp;nbsp;nbsp;nbsp;一种无名的怒火从腹腔内翻涌而起，那颗本该死寂的心脏忽而也开始剧烈地跳痛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是瞎了吗，她不像！
我也不会允许你再提这个！”
斯内普低吼道，声音沙哑却带着剧烈的颤抖。
他的脸显得愈加苍白，黑眸里满载了压抑的愤怒。
nbsp;nbsp;nbsp;nbsp;“如此便好。”
邓布利多凝视着面前的黑发巫师，眼里多出了一些释然和欣慰，他温和地继续说道：“所以，你必须杀死我。”
nbsp;nbsp;nbsp;nbsp;就在斯内普还想要继续争论的时间里，校长室门口传来了麦格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阿不思！
你在吗？你得快来看看！”
苏格兰女巫的声音急促而焦虑。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米勒娃？发生了什么事？”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斯内普，两人默契地朝门口走去。
nbsp;nbsp;nbsp;nbsp;当门被拉开，麦格教授那紧张而无措的脸出现在门口。
“哦，梅林，西弗勒斯也在这里。
是罗恩……你们快去医疗翼看看，他喝了毒酒！
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照看他。”
nbsp;nbsp;nbsp;nbsp;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再度对视一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在医疗翼里，大片临近黄昏的光线从高窗倾泻而下，落在了围在病床周围的一群格兰芬多学生身上。
斯内普扫向那群学生，远远看见黑发的少女也站在其中，脸上带着惊恐。
nbsp;nbsp;nbsp;nbsp;他移开些目光，病床上躺着的红发韦斯莱仍然在昏睡中，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斯拉格霍恩站在更远的墙边，一脸担忧地捧着一壶酒，看到三位教授进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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