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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什么时候呢？
nbsp;nbsp;nbsp;nbsp;他可能也不太清楚。
nbsp;nbsp;nbsp;nbsp;“找冠冕的时候？”
她听出他的迟疑，便任由自己发散的思绪牵引着提问。
nbsp;nbsp;nbsp;nbsp;“可能。”
他答。
nbsp;nbsp;nbsp;nbsp;“……给哈利送宝剑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可能。”
再答。
nbsp;nbsp;nbsp;nbsp;“……在我家的时候？那晚，我说带我回学校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可能。”
又答。
nbsp;nbsp;nbsp;nbsp;男人不咸不淡的回应让本来几近陷入沉睡的蕾雅清醒过来，她不服气地坐起身，直直逼近他，“……那，教我守护神传信的时候呢？”
nbsp;nbsp;nbsp;nbsp;“也可能。”
斯内普没有露出破绽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狼毒药剂？”
nbsp;nbsp;nbsp;nbsp;“嗯，或许。”
他轻咳一声，端起酒杯啜饮一口。
nbsp;nbsp;nbsp;nbsp;“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蕾雅很不客气地揉捏男巫仍带有潮红的面颊，肩膀忽而一颤，自顾自地陷入沉思，“等等，狼毒药剂那会儿就有了吗？这么早？……不会当时训练我的时候就？！”
nbsp;nbsp;nbsp;nbsp;斯内普举着那尚余些许酒液的玻璃杯，被绿眸满载的踌躇和惊愕逗笑了。
nbsp;nbsp;nbsp;nbsp;是什么时候呢？
nbsp;nbsp;nbsp;nbsp;也许。
早在她闯入他的办公室那天，早在他第一次对她使用摄神取念的那日，便悄然埋下小小的种子。
nbsp;nbsp;nbsp;nbsp;毕竟，在他过去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也不敢想象，会有一个人是这样想着自己，这样想要懂得自己。
nbsp;nbsp;nbsp;nbsp;——“唯有至诚之心，总会找到它的回响。”
nbsp;nbsp;nbsp;nbsp;他突然回想到邓布利多白天说的那句话，所以老巫师的意思是，她的真心终是得到了他的真心回应吗？
nbsp;nbsp;nbsp;nbsp;“快说。”
蕾雅瞪圆眼睛，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nbsp;nbsp;nbsp;nbsp;“……或许比你想象的都要早。
好好回忆一下，某人是怎么莽撞地闯进我生活的？”
他终于组织出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解释，一脸坦然地耸耸肩，嘴角牵起几分讥讽：“所以，很遗憾，我确实记不起来了，夫人。”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听见他对她这么称呼，蕾雅一愣，害羞得不能说话，只好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
随着她匆忙抬手的动作，薄毯也顺势朝一边滑落，她伸手去揪住毯子，动作却停滞在半路——
nbsp;nbsp;nbsp;nbsp;之前被遮盖的他右肩上，是一圈齿痕。
紫红色的圆深刻得如同一个烙印，鲜明地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这位罪魁祸首注视着自己的所作怔了怔，很快将本要继续追问他的问题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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